闵夫人又惊又喜,“你……你不是拿话哄我吧?”肭
闵庭柯道,“我哄您干什么?”
闵夫人立刻抓紧了儿子的手,“那你跟我说,是谁家的姑娘?多大年纪了?家中还有什么人?”
闵庭柯道,“您问得这么详细做什么?”
闵夫人却哪里肯放弃?
从前是八字没一撇,如今好容易有影了,闵夫人当然要刨根问底。回程的路上,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闹得闵庭柯没办法,只能无奈地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您说了。她年纪比我大三岁,家中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哥哥,只不过哥哥去年已经去世了。”
至于是谁家的姑娘,却是提也不敢提。
闵夫人听着迟疑了片刻,“家中没有父亲吗?”肭
家中长辈不全,孩子的性格自然会受到影响。要么就是脾气暴躁不好相处,要么就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头。无论是哪一个,闵夫人都不太满意。
尤其要配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闵庭柯当然知道闵夫人的心结所在,他轻声道,“是,她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不过她行事却很稳重有主见,性格又好,您见了肯定会喜欢的。”
闵夫人苦笑着道,“我喜欢有什么用?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还是得你喜欢才行啊。”
闵庭柯道,“我自然是极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跟您说了。”
闵夫人见儿子脸上全是发自肺腑的笑容,她自然也跟着高兴。
只是对方这家世,实在不怎么样。肭
年龄又比儿子大……
闵夫人不禁担心起来。
闵庭柯握着母亲的手,“您自小到大都是最信任我的,这件事,您也得支持我才行。”
那模样,就像个和母亲撒娇的小孩子一般。
儿子小小年纪就执掌家业,和同龄人相比,实在是太过早熟也太过辛苦了。
这一直是闵夫人的心病。
有什么比儿子喜欢和满意更重要呢?肭
闵夫人叹了口气,“知道了,不论是谁,只要你喜欢,我是没二话的。到时候谁敢说什么,尽管让他找我来就是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和你爹点头,别人的话都不用在乎。”
闵庭柯喜不自胜地抱了抱母亲,“要是我爹那个老顽固不答应呢?”
换作平时,闵夫人早就板起脸教训儿子胡乱‘用词’了。可今日母子的关系温暖亲密,她才不舍得打破这份亲昵呢。她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脸,“你放心,自有我去对付他。”
闵庭柯就知道母亲会站在这一边。
有了母亲的保证,他对将来的婚事就更有信心了。
看来今日带母亲来六安寺,果然是正确的。
仔细想起来,六安寺与他还真是合。上次来六安寺,无意中发现了白蓉萱的真实身份,这次陪母亲来,又解决掉了今后的麻烦。肭
一直回到闵家,闵庭柯嘴角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第二日,闵夫人嘱咐常婆子来给闵老夫人送信。
静安寺的相亲,闵老夫人也出力不少,因此一直等着那边的消息传来。见常婆子进门,立刻便问道,“怎么样?”
常婆子先是行了礼,随后才娓娓道来。
听说闵夫人和闵庭柯没去静安寺,闵老夫人顿时一脸失望,“这个贼小子,我就说他不可能这么听话。”
常婆子连忙道,“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昨儿六爷亲口向夫人承认已经有心上人了。”
闵老夫人先是一喜,随后便冷静下来,“该不会是他随口说的,糊弄人玩的吧?”肭
常婆子道,“夫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假的。”
闵老夫人追问道,“那对方是什么人家?又是什么人?可都说清楚了?”
常婆子道,“夫人没有交代,我当时又离得远,因此没听到。”
不是闵夫人不想说,实在是她也一知半解的,并不十分清楚。
闵老夫人听后更是直言道,“准是那小子唬人的!”
常婆子不敢多嘴,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匆匆回了闵家。
闵老夫人却一直为这件事犯愁。肭
她就担心闵庭柯和白蓉萱一着不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易嬷嬷在一旁道,“老夫人,既然六爷那边一时半会没个消息,您何不从治少爷这头下手呢?”
闵老夫人顿时眼睛一亮,“对啊!我可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呢?”
易嬷嬷道,“您这叫关心则乱。”
闵老夫人立刻着手为白蓉萱寻摸起合适的人家来。
等闵庭柯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天之后了。他急得直跺脚,“好容易将母亲安抚住了,姑姑又开始跟着添乱了。”
常安这些日子已经看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