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掌柜也有意让自己的徒弟在白蓉萱面前露露面,便主动介绍了一下,“跟在我身边有些年头了,做事倒也牢靠,治少爷回头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他们去办就是了。”輓
两位掌柜立刻向白蓉萱行礼。
先前就见过了,白蓉萱也有些印象,她笑着点了点头,“既然是彭掌柜的徒弟,那自然是信得过的。”
几人在门前谦逊了几句,白蓉萱亲自扶了彭掌柜上了马车,还特意叮嘱车夫道,“夜深了,赶车的时候留神些,彭掌柜上了年纪,宁可走得慢些,也别颠簸着了。”
车夫恭敬应是。
一直到马车走远,白蓉萱才一脸疲惫地转身进门。
马车中的彭掌柜则一脸笑意。
他的两个徒弟与有荣焉地道,“今日跟着师父沾光,也能坐着马车回家了。”輓
彭掌柜微笑着道,“你的眼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浅了?难道连马车也没有坐过吗?”
他的徒弟道,“自己花钱雇车和东家赏赐怎么能一样?还不是治少爷器重师父吗?”
这才是让他激动的地方。
彭掌柜道,“治少爷不过是体恤我上了年纪而已,你们可千万不能沾沾自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本本分分的做事,东家都能看到眼里的。”
先前外长房帮着掌管三房家业的时候,三房的这些掌柜心里都有些没底。毕竟谁也不知道治少爷能长成什么样,将来能不能撑起这个家来。
如今见白蓉萱不但人品贵重,对从前的老人又很善待,大家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干劲儿也更足了。
彭掌柜的徒弟道,“师父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您也要信的过我们才行啊。”輓
彭掌柜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大家回到铺子里做事,更要谨言慎行,关于二房的流言,更是沾都不能沾,知道吗?”
两位徒弟齐齐点头,“不但如此,还要帮治少爷留神周边的情况,免得有些包藏祸心的家伙,想要趁机生事。”
这些年三房多有变动,并非铁板一块,很多掌柜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得不防。
彭掌柜道,“这是自然,三爷只有治少爷这么一个儿子,谁要是与他为难,那便是与整个三房为难,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让咱们三房好,他自己也别想好了。”
马车中的人一路商议回了家。
白蓉萱回到三房,向周科简单交代了一番,便匆匆回了栖子堂。她本想去给闵老夫人请安,结果刚刚进门,连翘便快步迎了上来,“老夫人已经歇下了,让您也赶紧回房休息,有什么话明儿一早再说。”
白蓉萱的确累得不行,客气了几句便回了如意馆。輓
刚刚坐下,嘉兴便找了过来。
白蓉萱打起精神见了他。
嘉兴收起了从前的懈怠之心,正色道,“治少爷,我把您的话告诉了六爷,他说知道了,让您放心,他那边自有安排。”
只要闵庭柯心中有数,别中了白元德的计策就好。
他的手段,白蓉萱自然是信得过的。
白蓉萱满意地点了点头。
嘉兴又道,“六爷还让我叮嘱您,这会儿最好的对策便是独善其身,不论二房那边说什么,您只要不理会就是了,左右不干三房的事儿。至于闵家这边,六爷说不论白元德如何算计,都不会和这件事掺和上的。”輓
看来他也知道惹上这件事的麻烦。
白蓉萱小声问道,“有没有查出风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嘉兴摇了摇头,又怕白蓉萱不懂,耐心解释道,“这样才是最麻烦的。我听六爷的语气,先前好像怀疑过姚家,结果查下来发现不是。可见散播谣言之人相当谨慎,又能及时抽身,手段十分地高明。”
白蓉萱道,“六叔还好吧?”
嘉兴道,“六爷一切如常。”
白蓉萱放下心来,让他回去休息。
芳姑姑进来问道,“小灶那边打发人来问,治少爷要不要用些宵夜?”輓
白蓉萱哪里吃得下?
她低声道,“不用了。”
折腾了一天,她早就累得不行了。芳姑姑没有多说,招呼了小圆进来服侍白蓉萱洗漱。
等白蓉萱解开束胸,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时,早已疲乏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或许是累极了,没一会儿的工夫她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白玲珑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冷冷地盯着她,不断质问她为何要害自己。
白蓉萱又惊又怕,不断解释自己和整件事无关。
可白玲珑却根本听不进去,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輓
白蓉萱被勒得喘不上气。
白玲珑如同发狂,双眼甚至透着几分杀意,“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不论白蓉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