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彭屿的年纪摆在那里,又远没有闵庭柯这般靠谱,白蓉萱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牌
白蓉萱急急地道,“六叔,这件事你也要帮我盯着才行。”
闵庭柯笑着道,“知道,知道,我不会让彭屿胡来的。”
白蓉萱得了保证,很是放心地松了口气。
闵庭柯见状,心里就更加高兴了,“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话?”
白蓉萱点了点头,“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可以相信谁。”
闵庭柯就如同吃了蜜糖一般,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两个人絮叨了半天,隔天上海滩就传扬出姚培源嫌弃白玲珑行事荒唐不检点,两家的亲事就此告吹。牌
直到此刻,才有不少人知道姚家和白家还曾经有过口头婚约。
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的都是白家的事。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白元德那么不靠谱的一个爹在上头,能养出什么懂事的好孩子?”
“就是就是。这白家也真能沉得住气,要不是出了这种丑事,只怕大伙还要被蒙在鼓里呢。”
“这也不是白家的错,儿女亲事,哪家不是板上钉钉后再往出说,否则半路出了什么纰漏,让儿女怎么做人啊?”
“白家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居然连四川那边也要够上?”
“他那不是手长,而是野心太大。要是有了姚培源的支持,白家在上海更加无法无天,怕是连闵家也压制不住了。到那时,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管市长见了,只怕也有点头哈腰的份儿。”牌
“哎,白家这位大小姐的确荒唐了些,白白浪费了白元德的一番苦心。”
“这就是命啊!”
消息传到白蓉萱的耳朵里,她也是出了一会儿神。
她把周科叫了过来,低声吩咐道,“想办法打听打听二房那边的动静,看看大小姐怎么样了。”
周科虽然诧异,但仍什么都没有问,恭敬地退了出去。
隔天他便来复命,“大小姐一直都在新宅那边,二房也异常安静,连睿二爷都不怎么出门了。如今二房正是多事之秋,蔡氏比从前更加的严厉了,不敢打听得太过冒进,怕引起二房的注意。”
白蓉萱点了点头。牌
没给她太多担心的时间,闵庭柯便带着长沙那边的消息赶过来了。
白蓉萱连忙打起精神招待他。
闵庭柯指了指跟在身后的小厮,“这是跟着洪兴去长沙的,这次派了他回来。”
小厮上前向白蓉萱行礼。
白蓉萱道,“路上辛苦了,洪管事和吴介可好?”
小厮猜她应该是惦记吴介了,笑着道,“洪管事和吴介哥哥一切都好,长沙那边也打探得差不多了,过两日他们就会一同启程回来了。”
白蓉萱满意地点了点头。牌
闵庭柯道,“说正事吧。”
小厮收起了笑脸,正色道,“最近一直盯着那个叫高安的,他又去了两次长沙,每次都会到一间粮油铺子里坐上半天,洪管事猜测那间粮油铺子可能是他接头的地方,之后便留了人手,一直盯着那间铺子。不过除了正常的售货之外,暂时没看出什么异常来。洪管事担心六爷和治少爷在家等得着急,就派了我回来先通知一声。”
闵庭柯问道,“高安除了长沙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举动?”
小厮摇了摇头,“没有,他甚至不怎么出门,也不与人应酬。周围的邻居对他评价虽好,但要说交情,却都不怎么样。”
高安要隐藏身份,当然会选择深居简出。
这一点倒是不难理解。
闵庭柯道,“高家也没什么动静吗?”牌
小厮道,“没有。前两日有一户姓于的人家办喜事,下帖子请了高家人,最后也只有高安去漏了个面,却连喜酒都没有喝酒匆匆回去了。左邻右舍的人说至少有三四年没有见过高太太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待得住。”
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
闵庭柯立刻道,“你这就启程回长沙,让洪兴想办法查一查这位高太太的来历。”
小厮应了一声,“是,六爷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闵庭柯道,“若是再有,我会另派人去的。”
小厮行了一礼,正要退下,白蓉萱忽然道,“等等,走得这么急,路上的东西都还没有准备吧?”说完便叫来了周科,“你带这位小哥下去,帮他准备两件换洗的衣裳,再准备些干粮。”
周科领命,小厮却看了闵庭柯一眼。牌
眼见着闵庭柯没有表露出半点儿不悦的神色,他便恭敬地跟着周科出了门。
等人走后,白蓉萱这才问道,“六叔,你为何要让洪管事调查高太太?”
闵庭柯道,“你没看出来吗?高安一直在保护她呢,好像生怕她被人看到了一般。高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