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屿却点到为止,笑呵呵地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便起身告辞了。馌
白蓉萱把心思都放到了外头流言的风向上。
二房的反击来得比她想像中要快,竟然将白玲珑当初被绑架的事情曝了出来。
白蓉萱闻声大惊。
没想到这件事白元德竟然也知道?
他一直不动声色,难道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白蓉萱有点儿不敢置信。
只是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三房的小厮便匆匆来禀告道,“治少爷,大小姐来了,拦也拦不住,吵着要见您呢。”馌
白蓉萱闻声一愣。
她怎么会来找自己?
白蓉萱虽然想不通,但还是冷静地吩咐道,“请她进来吧。”
白玲珑很快便夺门而入。
几日不见,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身形消瘦了许多,脸色也异常的苍白,只有那双眼睛,仿佛嗜血的猛兽一般,直直地盯着白蓉萱,倒像是要见她一口吞进肚子里一般。
白蓉萱不解地看着她。
白玲珑缓缓走到她面前,冷冷问道,“真是闵庭柯做的?”馌
白蓉萱瞪大了眼睛。
白玲珑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他做的?”声音猛地拔高,透着几分歇斯底里。
白蓉萱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白玲珑猛地冲上来,一把抓住了白蓉萱的手臂,“说!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
白蓉萱被她抓的动弹不得,那张原本艳丽无双的面孔此刻却狰狞的近在咫尺。
大秀眼疾手快地上前,双手在白玲珑的手臂上用力一带,便将两人分开,又将白蓉萱向后拉开了几步,谨慎地护在她的身前。
白玲珑咬着牙,神情冰冷地问道,“就是他,是不是?”馌
绑架的事情的确是闵庭柯所谓,目的是吓吓白玲珑,收一收她的性子。
至于后面的事情,的的确确与闵庭柯没有关系。
白蓉萱渐渐平静下来,直视着白玲珑道,“这件事与六叔并无关系,你不要听信外头的谗言,冤枉了好人。”
白玲珑冷冷一笑,“好人?真是天大的笑话,他闵庭柯要是好人,那上海滩遍地都是大善人,再没有恶徒匪类!”
白蓉萱听她这样说闵庭柯,心里自然有些恼火,眉头也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白玲珑面容越发冷峻,“你当我是傻瓜吗?当时我被囚禁于黄浦江边,整日都能听到货船的汽笛声,一来二去,我也渐渐分辨出了方位。等我出来之后,又寻摸了过去。你猜怎么着?我居然走到了闵家的仓库前,难道这也是巧合不成?那些歹徒对我相当客气,除了最初的恐吓之外,几乎没有越矩的行为,说是匪徒,那也太良善了吧?”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馌
白蓉萱多少有些意外,看白玲珑的表情也多了几分郑重。
白玲珑道,“你们两个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做这件事,难道没有告诉你?或许……就是为你出头,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蓉萱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玲珑道,“事到如今,你还替他隐瞒,我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个地步了!”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她们面对面的站着,彼此之间却暗流涌动。
一个个高高在上,一个低若尘埃。
不论前世今生,她和白玲珑总是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说话。馌
或许,这就是命定的因果?
白蓉萱轻轻叹了口气,坦然地迎上白玲珑的目光,“这不过是你的一家之言,你可有什么证据证实自己的话?”
白玲珑微微一愣。
白蓉萱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继续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心高气傲,特立独行,旁人的良言劝告一句也听不进去。有今日之果,全是你咎由自取,若是及早约束自己的行为,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白玲珑脸色一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过了半晌,她才总算反应过来,尖叫着又要扑上来,却被大秀轻而易举地挡开了。
白玲珑脚下一软,栽倒在地上。她抬起头,泪眼蒙眬地瞪着白蓉萱道,“你敢对我说教?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指点起我来!”馌
一边说,眼泪一边向下流。
白蓉萱平静地道,“我不是要说教你,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也该成熟一些了,别总像个小孩子似的,谁也不欠你什么,实在没必要事事让着你。”
白玲珑气得咬牙切齿,指着白蓉萱说不出话来。
白蓉萱道,“你要是没有其他话对我说,我就吩咐人送你回去,也免得二太太担心。”
白玲珑红着眼睛道,“白修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