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什么呢?
是了……白家二房近来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了上海滩的笑柄。对于白家的利益来说,这当然是不好的。若是此刻替母亲洗去冤屈,再将矛头指向二房,那么二房这个家主之位就真的要动摇了。
到那时,三房接手只怕也是顺理成章。
白蓉萱忽然觉得很无力,仿佛自己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进退完全不由得自己,如同木偶一般被人操纵。
她苦笑着道,“还真一番好手段。”
闵庭柯见她想通,低声道,“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白老太爷虽然厉害,却也是个死人了。他就算留有遗命,可也架不住事态变化太快,活着的人都未必掌控得了,又何况他只是一缕孤魂?不过既然能为你母亲洗雪前耻,总归是件好事,但却不能任由胡冠仁牵着鼻子走。至于什么时候接你母亲回来,还得另做打算才好。”
白蓉萱点了点头,“六叔觉得时机合适的时候,不妨提醒我一声。”
闵庭柯笑了笑,“你还真信得过我。”
白蓉萱认真地道,“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不然也不会急巴巴地跑到山上来找你商量了。”
这一番话说得闵庭柯浑身舒畅,简直比喝了蜜还要甜。眼看着外面的天都黑了,他轻声道,“我看你今天就留宿在山上吧,黑灯瞎火地赶夜路,出了事儿就不好了。”
白蓉萱痛快地答应下来,又问起钓鱼的结果来。
闵庭柯道,“山寺之内怎么能杀生呢?说是钓鱼,其实就是找了个地方坐着谈经说法而已。”
白蓉萱恍然大悟。
晚上吃过了素斋,闵庭柯叫了白蓉萱过来下棋。
对弈了一盘,白蓉萱被杀得片甲不留,输得奇惨。她嘟着嘴不满地道,“六叔,你倒是让让我呀。”
闵庭柯道,“总让着你,对你的棋技没有好处。”
两人正说着,有寺内的和尚来道,“白施主,有位姓孔的施主想要见见您,不知可否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