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赶紧起床,收拾利索后匆匆去找闵庭柯,结果留守的闵家小厮恭敬地道,“六爷去大雄宝殿听经了,特意吩咐下来,若是治少爷醒了,就赶紧用了早饭,千万别饿着肚子。”
白蓉萱只觉得一阵温暖。
被人关怀的感觉可真好。
她笑着应了下来,吃过早饭,闵庭柯才步履翩然地走了回来。
白蓉萱向他打听起听经的事情来。
闵庭柯道,“佛法无边,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见解,虽然是同样的经文,但理解出来的深意却大相径庭,多听听总有好处,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白蓉萱点了点头,陪他说了小晌午的话,眼看着再不走就要到中午了,她这才依依不舍地和闵庭柯道别。
闵庭柯当然也不希望她离开,但让她留宿在寺内也是多有不便。
闵庭柯道,“再有几天我也该回去了,到时候再找你玩。”
白蓉萱笑着应了下来,由他亲自送出山门,坐着车子准备离开。
闵庭柯叮嘱道,“若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情,只管让吴介来找我。”
白蓉萱冲他挥了挥手,车子便向山下开去。
闵庭柯失落地叹了口气,这才转身回到禅房。
洪兴来报,“六爷,那位孔公子想要见您。”
闵庭柯不屑地道,“他可真是不长记性,昨儿才被拒绝了一次,居然又厚着脸皮来了。你去跟他说,我忙着研究佛法,没时间见外人。”
洪兴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道,“六爷,孔公子说有很要紧的事情跟您说。”
闵庭柯冷笑着道,“他能有什么要紧事?无非就是二房的那点儿破烂事,我没兴趣听,也不想知道。至于他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拐带良家妇女,你被抓到是要被判死刑的,何况人家也未必愿意跟着他吃苦受累去。我可不想搅和到这种糟心事情里去,还是让他另寻好去处吧。”
洪兴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蓉萱回到家里,赶紧去给闵老夫人请安。她一夜未归,虽然知道必是住在了山上,但闵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
白蓉萱道,“因去的时候有些晚了,又赶上六叔陪寺中主持去了后山的溪涧,所以便多等了一会儿,等和六叔吃过晚斋就来不及再下山了。”
闵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小六一切可好?”
白蓉萱道,“老夫人放心,六叔好着呢。”还将他带了一位擅长做斋菜的厨子上山的事情说了。
闵老夫人听后忍俊不禁,“他倒是会享受,一点儿委屈也不肯吃,去了寺里,还要这样拖家带口的,也不怕人笑话。”
易嬷嬷在一旁道,“话可不是这样说。咱们六爷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要是吃不好睡不好,再累着了怎么办?依我说,就该这样才对。辛苦操劳,为的不就是过上随心所欲的好日子吗?”
闵老夫人笑着道,“你就替他说情吧,他就是做得再不好,在你眼里也都是好的。”
易嬷嬷道,“老夫人只是这样说我,您还不是疼六爷疼得要命?想当初老爷和六爷起了争执,您可从来都是向着六爷的。”
闵老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蓉萱在一旁看着,想到闵老夫人无子的缘由,心中禁不住一阵怅然。
老夫人一定很喜欢六叔吧?
把他当自己孩子般疼爱。
闵老夫人和易嬷嬷说了几句话,便对白蓉萱道,“你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回去歇着吧。”
白蓉萱这才起身告退。
等她走后,闵老夫人不解地对易嬷嬷道,“你觉不觉得治哥今天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易嬷嬷毫无察觉,“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闵老夫人叹了口气,“或许是我想多了。”
白蓉萱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早地便起了床。她收拾妥当,陪着闵老夫人吃过了早饭,这才来到立雪堂。王德全也听说了高安逃走的消息,惊慌地向白蓉萱道,“治少爷,这可怎么办?要是被这小子给逃了,咱们如何向三爷的在天之灵交代呀?”
他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白蓉萱安慰道,“你先别着急。高安改名换姓,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哪能说走就能走的?说不定正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等风声一过,就会想办法将妻儿接走。六叔已经吩咐人严加防守,只要高安一露面,就随便安一个罪名在他身上,先想办法将人扣住再说。”
虽是这样说,但王德全却仍旧不放心,“要不……我去一趟长沙吧,多双眼睛盯着,总是有好处的。”
可他毕竟上了年纪,从重庆回来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白蓉萱自然是不放心,只能笑着道,“你毕竟和高安曾经一起共事,要是被他认出来,他还有胆子现身吗?万一真做出狗急跳墙之事来,舍弃了妻儿一个人逃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