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房管事出去,白蓉萱立刻叫来了周科,低声问道,“二房那头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提到二房,周科顿时打起了精神,正色道,“没听到什么动静,就连二太太和睿二爷如今也格外的消停。”
反常必有妖。
白蓉萱不禁有些担心,但还是换了件衣服,带着吴介和大秀小秀姐妹,一同去了二房。
来到厅堂,只见白元德正坐在正首训斥着几个管事模样的人。管事们一个个低着头缩着肩膀,大气都不敢喘。白元德犹不解气,指着他们骂道,“全都是废物!家里养着你们你有什么用?”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白蓉萱暗暗奇怪。
领路的二房管事见状,赶忙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禀告道,“二老爷,治少爷来了。”
白元德这才抬头向门外看了一眼,忍着气道,“你们先出去。”
管事们闻声争先恐后地往出走,唯恐稍慢一步又要挨一顿训斥。
领路的二房管事笑呵呵地将白蓉萱请了进去。
白蓉萱向白元德行礼问候,一脸从容地等着白元德开口。
白元德道,“坐下来说话吧。”
白蓉萱听话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有丫鬟送上茶来,白蓉萱也只是接过,随手便放到了一旁。
她可不敢轻易动二房的东西。
白元德似乎并没有将她的小动作放在心上,低声道,“你最近可好?”
白蓉萱一愣。
怎么忽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她打起精神应付道,“一切都好,有劳您惦记了。”
白元德点了点头,“过几日我要去一趟宗祠,你若是没什么事儿,也跟我一起去吧。”
去白家庙?
白蓉萱不解地道,“您是有什么事吗?”
白元德接下来的话震碎了白蓉萱的三观,“我在外头的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准备带过去认认祖宗,顺便上了族谱,以后进进出出,也能名正言顺一些。”
白蓉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白元德不但在外面偷偷养了庶子,如今还要将孩子写在族谱上?
蔡氏和白修睿知道这件事吗?
想到刚刚周科提到蔡氏和白修睿最近安静得有些异常,显然是知道的。只是这种大事,白元德为何要告诉自己,又为什么要带上她呢?
白蓉萱虽然内心震惊,但面上却仍能保持镇定,笑着说道,“不瞒您说,眼下入秋了,田庄和铺子里有不少的杂事,彭家长子娶亲,我又答应跟着出出力,还真不敢直接答应您。不如等您定下了具体日子,再吩咐人去通知我一声,若是得空,我再陪着您过去。”
白元德想到她会拒绝,却没想到会拒绝得如此直接。
这不禁让他大感意外。
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白元德微微一笑,“行啊,你如今也是一房之主,自然是要以正事为重。”
言下之意,好像是在说他为庶子上族谱的事儿不重要似的。
白蓉萱才懒得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只当听不懂,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白元德一口气险些堵在嗓子处。
他不悦地喝了口茶,又问道,“外三房的唯哥那里怎么回事?你可清楚?”
“不清楚。”白蓉萱想也没想地道,“大家虽然是兄弟,但毕竟不在一个房头住着,就算是要好,却也不能事事知道得如此详尽。我还想着问问您呢,没想到却被您先开了口。”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家中子弟出了事儿,白元德身为族长却不闻不问,这算不算是一种失职呢?
白元德不知道,是因为从来没将外三房放在眼里,闻声皱着眉头道,“他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总是这样胡闹?回头被我找到他,非要狠狠地教训一顿不可。”
白蓉萱对此嗤之以鼻。
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还想插手去管别人的事?
哪来的自信。
白元德见她不开口,知道必定是不服气的,也懒得与一个晚辈计较,又问道,“眼看着就到年底了,杭州那边你可有什么安排和打算?”
白蓉萱听他忽然提到杭州,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道,“还得和舅舅商量过才能决定。”
白元德见她对自己处处防备,心中大感不悦,端茶道,“那你就好好商量吧。我这边还有别的事儿,你先回去吧。”
白蓉萱立刻站起了身,道了声‘告辞’便转身出了门。
你不愿意留,我还不愿意待呢。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白元德的面前掉脸子呢,他看得一愣,等反应过来时,白蓉萱早就走得没了踪影。
气得白元德咬牙切齿地道,“跟老三一个模子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