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哪里,就没有一个能指望得上的。
她果断地道,“这样下去不行,家里这么多人,一旦断了炊,一顿两顿还行,长时期谁能受得了?还是得想办法和新宅子那边说上话才行。”
管事道,“可如今外头戒严呢,谁敢出门?”
白宝珊道,“闵家的东西是怎么送来的?白家和闵家相比少什么了?既然闵家能做的事,咱们白家也一样做得到。你这就去准备车马,我要出门。”
管事一脸震惊,“我的天老爷,这可使不得!要是您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向老爷和太太交代呀。”
白宝珊冷笑道,“再这样下去人都要饿死了,到那时你就好交差了。”
管事还要再说,白宝珊已经不耐烦地打断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不紧不慢地瞎啰唆,我就不信了,白家在上海滩这么多年,连出个门都不行了。”
白宝珊虽然是庶女,但蔡氏这些年待她极好,经常带在身边不说,有什么事儿也喜欢指使她去办,可见是有些手腕和能力的。
管事知道得罪不起,只好依着她的吩咐安排车马去了。
倒是白蓉萱听说二房来借粮的事情后,很是诧异地对周科道,“怎么?二房那边断粮了吗?”
周科道,“蔡二太太将人都送回了老宅,这吃食用度却没有跟上,自然有些应付不来。”
白蓉萱问道,“三房这边怎么样?还能坚持多久?”
周科笑着安慰道,“治少爷别慌,咱们三房人手少,年前各个庄子送来的新粮就够吃上一阵的了,哪怕戒严一个月也不怕。”
管家虽然有些地位,但也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短时间的戒严尚可,时间一长,势必要引出霍乱,这是他们绝对承担不起的后果。如今咬着牙硬挺,无非是给曾绍权争取更多的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