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道,“我陪您一起去吧。”
闵庭柯道,“算了,三房这边也需要个主事之人,我跟姑姑说两句话就回来。”
白蓉萱一脸歉意,“因为我的事,又让你拖步了。”
闵庭柯微微一笑,“这算个什么事儿?你不要多想,要是真感激的话,以后好好待我就是了。”
他说完这番话,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赶忙快步出了门。
只把白蓉萱愣愣地留在了原地。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以后好好地待他?难道从前白蓉萱待他不好吗?
白蓉萱很是不解。
闵庭柯则越想越高兴,步履轻快地来到了栖子堂。闵老夫人见了他,立刻便问道,“已经去过治哥那里了吗?”
闵庭柯点了点头,“去过了,倒是没什么不妥当的。只是周科能力有限,一时半会儿怕是查不出什么来,所以我让洪兴过来帮一把手。”又将自己是如何善后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闵老夫人叹了口气,“到底是年轻,又没经历过这些,自然是六神无主,没头苍蝇似的找不到重点了。只是让闵家的人去插手三房的事儿,这行吗?可别让人抓住了话头,最后传出什么不对味的闲话来。”
闵庭柯不屑地道,“难道咱们什么都不做,那些人就不说了?既然管不住旁人的嘴,又何必那么在乎呢?何况治哥的事儿,不只是我,您不是也十分地惦记吗?要不然也不会一出事就急巴巴地派人通知我了。”
闵老夫人道,“他还是个孩子,哪见过这种场面?只怕也吓坏了吧?”
闵庭柯笑道,“姑姑也太偏心了,我比治哥还小呢,难道我就不是孩子了?”
闵老夫人心疼地道,“你自然也是孩子,只是你见识比治哥多,自小就身处旋涡之中,这种黑暗之事早就见得多了。”
闵庭柯道,“您既然心中有数,就不用太过担心。大家族里,谁还没点儿龌龊的事儿?您还记得咱们家那位辛姨奶奶吧?”
提到辛姨奶奶的名字,闵老夫人脸色微变。
此人乃是闵家宗族的一位姨奶奶,是个典型的笑面虎,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得到更多的利益,不惜陷害其他人,最后闹出了人命,可她却什么都不肯承认。闵家宗族为了这件事争执不休,最后也没个定论。
闵庭柯接手家主之后,立刻便将这位辛姨奶奶和她的儿子赶出了家族,辛姨奶奶见状,便跑到闵家大门口闹事,闵庭柯对她毫不理会,辛姨奶奶便寻死觅活地威胁闵庭柯。当时闵庭柯虽然年纪小,手段异常的辛辣,立刻便让人将辛姨奶奶的儿子抓了起来,用她儿子的命威胁,吓得辛姨奶奶不敢造次,领着儿子悄悄躲起来生活了。
但也因为此事,闵庭柯便得了个欺辱妇孺的名声,很长一段时间外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让闵老夫人非常的气愤。
这也是闵庭柯坚持要和宗族、外房脱离关系的重要原因之一。
多年的富贵已经让闵家宗族、外房一团乱麻,大家的眼里只有利益,已经没了人伦纲常,道德本心了。
有这样一群人拖累,闵家是不可能走得更远的。只有切掉身上的累赘,才能爬到更高的地方去。
想也知道,当初闵庭柯提出这件事时,闵家宗族和外房是如何的震惊,又是如何闹事的。但闵庭柯雷霆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料理清楚的,压根就没给这些人还手的机会。到如今,闵家宗族和外房对他的意见仍旧很大,只是碍于闵家的势力,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罢了。
闵老夫人想起这些就觉得心乱,她一脸的不痛快地道,“是啊,这些个家族看着高高在上鲜花着锦,内里却早就烂成一团了。”
闵庭柯道,“咱们闵家这几年可是干干净净的,不过这也是因为人口少,没那么多纷争。姑姑,我一直好奇,当初哥哥们都在世的时候,家里难道就没有争端吗?”
要知道这儿子多了,利益便被切分得多了,谁不想让自己手里的多一些啊?
闵老夫人道,“争端自然是有的,只可惜他们短命,一个个早早地就走了,这个家业最后却便宜了你。”
闵庭柯道,“瞧您说的,好像谁稀罕要似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闵老夫人催促他赶紧去三房帮忙,“治哥那边只有一个人,你身为长辈,就该多出出力。”
闵庭柯失笑道,“这是哪家的规矩?长辈不该享享清福才对嘛?”
闵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才多大点儿?就要享清福了?”
闵庭柯行了礼,这才折返回立雪堂。
洪兴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一见面便迫不及待地道,“六爷,这件事有些诡异。”
洪兴跟着自己这些年,也见识过不少场面,能让他用‘诡异’来形容,可见事情是真的棘手。
闵庭柯问道,“怎么?”
洪兴道,“细细地查问了一遍,的确人人都没有嫌疑,这件事……应该不是三房人做的。虽然不少下人都是后买进来的,但因为治少爷性情温和,又体恤他们,所以这些人对治少爷都很忠诚,没一个起异心的。”
闵庭柯道,“会不会是藏得太深了?”
洪兴道,“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