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虎胖脸绽放笑容:“依我看,父皇是想让赵府令把酒喝光!来呀,喂赵府令喝酒!”
一众禁军锐士闻言,却是好悬没笑喷,犹豫着要不要给赵高灌酒。
赵高:“……”
果然是顽劣之辈,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用的实在太过娴熟。
他若去追嬴政讨一道口谕,却显得他办事不利,连个娃子都摆不平!
“留给子虎公子三罐……”
“五罐!”
“留五罐……”
赵高彻底没脾气,让禁军锐士留下五罐酒,逃也似匆匆离去。
嬴政尚未走远,赵高很快追上,惭愧的将赵子虎强留五罐酒之事禀报,嬴政听的莞尔:“怂娃凭本事强留的酒,便给他吧……宣召韩非前来见朕。”
赵高揖手:“唯。”
……
……
刻钟后,满身酒气的法家大贤韩非,被赵高卸了佩剑,领着进入御帐。
“臣,韩非,拜见始皇帝陛下!”
韩非揖手向上首行礼,虽醉却不乱礼数。
嬴政已经又在批阅竹简奏疏了,头也不抬问道:“子虎心中戾气深重,你为子虎之师,可知为何?”
做父亲的大抵便是这般,在孩子面前总不愿表露太多,但私下却又比谁都上心。
韩非眨了眨眼,迟疑揖手道:“臣,不敢说。”
嬴政微愣,终于抬起头,看向韩非那双眼神飘忽的眼眸,皱起浓眉道:“且言,朕不罪!”
韩非咬牙,揖手拜下道:“子虎公子,怕是要逃亡了。”
嬴政这次是真愣了,半晌也没回过神:“逃……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