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了名,吾等也把名字署上吧?”
“理应如此!”
众儒士不肯让淳于越专美于前,纷纷各持毛笔,跟在后面署名。
片刻后,封禅画的空白处,已多了一堆笔迹各异的名字。
赵子虎看的满头黑线,幽幽道:“其实,油墨污渍不必描开,只需雕版时,告知匠人即可,不将之雕出来即可。”
淳于越和众儒士,本是兴致勃勃,已经在畅想自家大名,将来可名传天下了。
而赵子虎这话,无异于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一个个的兴奋劲儿,瞬间消失无踪,皆是悻悻不已。
“不过,既然诸位师长已经署了名,那便万万没有让匠人避开,不去雕刻的道理。”
赵子虎话头一转,又给淳于越和众儒士吃了颗定心丸,然后将墨迹吹干,折叠好重新塞回怀里,揖手道:“诸位师长辛苦,子虎便先去忙事了,告辞。”
说罢,领着扈从们,绕过众儒,自去寻少府令甘罗。
淳于越目送赵子虎一行走远,却是摇头苦笑道:“此子,当着狡狯多智,吾等被他以名诱之,又被算计矣!”
众儒士有的已经相通此种关节,有的还没明白咋回事,好半晌才回过味。
是了!
又被这烂怂娃子算计了!
他们一时被名传天下的诱惑迷了眼,争先恐后在封禅画上署名。
可他们却是忘了,这一署名,便相当于,是为始皇帝的泰山封禅,进行背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