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拜韩非为师做学问,绝对是张良的大造化。
此番,可说是因祸得福,张良好悬没乐出鼻涕泡,稍后酒宴摆开,他是连吃带喝,半点也无被俘的丧气了。
而赵子虎,则和自己的家臣扈从们喝了一圈酒,一一将诸人之姓名记在心中。
最后喝完一圈,目光落在胡吃海塞的张良和他同伴们身上,捧起酒樽开口道:“诸君,酒菜可合胃口?”
张良几人虽恼恨被他所俘,可现在却又得他款待,倒也不好甩脸子,当下各自捧起酒樽,道:“美酒美食……公子庖厨之术,真世间罕有……何止是合胃口,吃完这顿死也无憾矣~!”
赵子虎哈哈一乐:“饮胜!”
张良几人忙是齐声道:“饮胜~!!!”
赵子虎轻轻抿了一口放下酒樽,看向仰头牛饮干杯的张良,莞尔道:“师弟,你是否娶妻呀?”
“噗……咳咳咳……”
张良瞬间喷了,好好的醇美果酒,喷了个漫天开花,而后便是呛咳,眼泪咳都出来了。
坐在赵子虎下首左右的韩非和赵佗,也是吃肉的动作一顿,好悬没吃呛了。
这一声师弟,喊得太亲热了,还打听人家婚配?
咋滴?
你娃还真想把人收入帐中试试南风啊?
“咳咳咳……”
张良好不容易憋住咳嗽,拜师韩非的高兴劲儿,已然是消失无踪,强忍别扭揖手答道:“良,已然婚配!”
他其实没有婚配。
他为反秦积蓄力量,连亲兄弟死了,都不愿浪费钱财去厚葬。
又怎肯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与钱财?
但他怕赵子虎居心不良啊,他怕保不住屁股啊,自然谎话张口就来!
不过,赵子虎听到他的回答,却是丹凤眼一亮,反而满意道:“唔,甚好。”
张良:“???”
韩非:“!!!”
赵佗:“!!!”
嘛意思?
还是个人夫控啊?
要不要这么重口味啊!
赵子虎不理会张良的震惊恐惧,只是继续道:“我观师弟,身体煞是娇弱,不知平日里如何提振夫纲?”
此话一出,韩非和赵佗,顿时恍然之色,顺便收起歪心思。
他们大抵明白了,赵子虎这是为了应付相里月,故而向张良这位过来人,求教在弱夫壮妻的情况下,如何提振夫纲。
还别说,他们也很好奇,张良娇娇弱弱的,如何能降住妻子?
毕竟先秦婆娘,可是凶悍的很呢,尤其贵族女子,学剑习武也是常事,那就更凶悍了。
而张良家世不凡,娶妻定然也是门当户对的大家族女子,平日别是个妻管严吧?
“呃……”
张良迟疑片刻,才道:“自然是榻上办踏实了,一回办她半个时辰,一天办她几回,自然服服帖帖!”
韩非和赵佗明白其中内情,他却是不知的,还以为赵子虎向他打听夫妻房事和不和谐呢,他当然是咬牙胡扯。
我只对女人有兴趣,你别打我主意!
“一回半个时辰?一天几回?”
赵子虎狐疑,打量张良那小身板一番,却是不信道:“师弟如此娇弱,竟还有那等本事吗?”
这话就很看不起人了。
很伤男人自尊。
张良煞是脸庞涨红,嘭嘭拍着胸脯道:“公子别不信……嘭嘭,咳咳咳……良别的不行,就办婆娘厉害,平日也醉心于此道……否则,也不至身体如此娇弱,都是纵情过度所致啊!”
赵子虎也不知他是自幼体弱多病,还以为他说的是真事呢,当下恍然颔首道:“师弟当节制啊,若年纪轻轻,死在婆娘肚皮上,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回头,那鹿三件和鹿血,你拿回去,多吃点补补!”
张良见他终于正常说话,心中不由暗松一口气,揖手道:“良晓得了。”
赵子虎点点头,但转而又道:“师弟这法子,当真管用吗?当真能提振夫纲吗?”
张良眨了眨大眼,大抵也品出味了,这位比自己小几岁的师兄,不是什麽喜好南风,而是认真向自己讨教,如何应对壮妻呢。
他念及至此,心中惶恐不安,顿时变为忍俊不禁。
原来顽劣凶蛮的大秦公子,竟是个惧内的软蛋货色!
“唔,自然当真,自然有用……”
张良脑海中诸般念头闪过,嘴上则是强忍笑意,话不过脑的胡言乱语:“公子有所不知,这女子啊,天性便是如此,你雄风大振威猛无敌,她便要雌伏任你摆弄,每日如此几回,她习惯了雌伏,自然事事皆服服帖帖,听命与你!”
赵子虎听得连连点头,却是颇觉有理:“嗯,习惯成自然,这确实是人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