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到某些事……某些看似不可能,甚至是不切实际的事……听来或许可笑,但他真的都能做到!”
“不论如何荒谬,如何不切实际,他只要说能做到,那便一定能做到,我和貂蝉妹妹都领教过很多次,以往跟他打赌,不知输给他多少好东西。”
“所以,子虎兄长说自己能轻松破了大梁城,那便一定能做到!”
赵高听乐了,瞬间鲁豫附体,斩钉截铁道:“为师不信,领兵作战岂是儿戏,你们太高看他了。”
胡亥也乐了,问道:“师傅认为,冰能取火吗?”
赵高摇头:“荒谬之言。”
胡亥呲牙:“可子虎兄长便可以。”
说着,一指赵高车驾角落里的冰桶,又道:“这硝石制冰的法子,师傅是跟子虎兄长学的吧?”
赵高愣住,一时张口结舌。
胡亥嘿然道:“放在以前,师傅敢相信,世间有夏日制冰的法子吗?”
“恐怕是不敢相信吧?”
“可子虎兄长就是能做到!”
“所以还是那句话,子虎兄长说自己能轻松破了大梁城,那便一定能做到……”
貂蝉在旁接茬补充道:“当时子虎兄长好像说,只要辅以什么药,便可炸塌城墙。”
赵高蓦然回神,急声追问道:“什么药?仙药吗?”
貂蝉立即猛摇脑瓜:“不是仙药,当时他喝醉了,口齿含糊不清,说的话让人听不清楚……但,绝不是仙药,他只说有雷霆之神威,可开山裂石,如摧枯拉朽!”
胡亥也道:“如此,师傅觉得,子虎兄长若要强争那二世皇帝之位,扶苏大兄可有反抗余地吗?”
“没有!”
“扶苏大兄没有,我更没有,谁都没有……他想要那二世皇帝之位,将来便必定是他的!”
赵高彻底没话说了,面色变幻足足好半晌,才又迟疑道:“那他当初,为何想要逃离大秦,去出海避世?”
他却是发现了盲点。
这次,换胡亥和貂蝉傻眼了,师兄妹二人面面相觑,而后齐声惊呼道:“兄长想要逃离大秦?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赵高:“……”
好吧,看来这俩娃子,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赵子虎还是有事瞒着他们的。
不过,赵子虎当初为什么想出海避世,韩非早已经解释过,用赵高的眼光看,或许那有些牵强。
但还真就是那理由!
赵子虎觉得这大秦没救,唯有推到重来,所以打烂的时候,自己躲远一点,也好眼不为净。
否则,他会发狂的!
而在原有基础上改,哪怕嬴政愿意配合,那也是任重而道远,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可韩非毫不犹豫的卖徒弟,终究是让赵子虎走上了这条任重而道远的路!
“哎,罢了,罢了……”
赵高哀婉一叹,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毕竟,苦心经营,多年投资,如今打水漂,纵然知晓【非战之罪】,纵然知晓【对手开挂】,可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赵高叹过之后,目光却从胡亥脸上,转到自家闺女脸上,皱眉道:“自今日起,你哪也不准去,便在我身边专心的练武做学问。”
貂蝉瞬间变成苦瓜脸儿,噘起小嘴悻悻道:“父亲想要我去争那二世皇后的位子,却不让我出去帮子虎兄长做事,这如何能行?”
胡亥也疑惑不已,但旋即眼眸亮起,也不知想到哪去了,连连点头道:“专心练武做学问好啊,就该专心练武做学问!”
“那相里月有无数墨家门徒相助,往后在子虎兄长身边,必然是又得宠爱又得器重,旁的女子如何能比?”
“二世皇后的位子,又岂是旁的女子能争?”
“貂蝉妹妹还是收了心思为好,往后跟着师傅专心练武做学问,等过两年年岁大些,我便向父皇求一道赐婚诏令,咱们师兄妹……”
嘭——
胡亥话未说话,赵高便抬腿一脚,踹在他胸甲上,直接把人踹下车驾,咕哝啐骂道:“你若有机会争下那二世皇帝位,或许还有得商量,而今……趁早息了念头滚远~!”
小貂蝉穿着战靴的脚,此时也已经抬起来了,却被父亲抢了先,当下不无遗憾的收腿,道:“父亲还想让我争二世皇后之位吗?”
赵高重重点头,肃然道:“争!当然要争!那相里月纵有无数墨家门徒相助,又如何能比你与那怂娃的亲厚!”
小貂蝉茫然眨了眨大眼睛,迟疑道:“既然要争,我怎可不去帮子虎兄长做事?”
“若整日在父亲身边练武做学问,往后岂非想见子虎兄长一面都难,这还如何去争?”
赵高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幽幽道:“为父以往禁足你,哪一次不是他想方设法的偷偷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