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是什么呐?一点都不好笑。”吕雉却是翻了翻白眼,但微微下抿的嘴角出卖了她。
这两则笑话确实不好笑,可她听得出来,赵子虎是有点在指桑骂槐,讽刺一类人的意思。
吕公亦抽了口气,纳闷的问:“小兄弟啊!老汉怎么觉着,你这笑话是在编排我们商贾呢?”
“呃?哪里。小子只是随口胡诌,长者可别往心里去!”赵子虎感觉真叫一个日了狗了。
他暗想,吕公您老能不能别瞎代入啊?
哥真没那个意思。
哥就是想逗逗您两个女儿罢了!
他都已经在开始盘算,如何将这吕家双姝一网打尽呢,又怎么可能于此初相识之际,就给她们老父亲下脸。
“更何况,您都未曾透露分毫,小子要从哪得知,您家就是做生意的呀?”
吕公却捋着长须,认真的瞅瞅赵子虎:“是吗?然而,为何老汉与你走了一段路,总有种你这小伙子早就知道我吕家的感觉。”
“哇靠!不是吧?吕公。你要不要这样敏感?难道,这种情况,在你家是种遗传不成?”赵子虎没忍住,发出吐槽。
“敏感?遗传?小兄弟这话什么意思……”
正当吕公被赵子虎搞糊涂的时候,吕雉掀开车帘,便冲赵子虎砸出一样物事,还恨恨道:“没错!阿爹。我看这人指不定就是我们哪个仇家派来的!”
“嗖!”
劲风扑面,赵子虎偏头抬手一接,发现是一个颇有分量的羊角梳,其间还隐隐有些许香味儿。
知晓应是吕家双姝所用,他当下也不客气,反手将之收入袖袋中,对吕雉嘿然一笑。
“谢吕姑娘馈赠!”
“你……”
吕雉呼吸为之一滞,她料不到赵子虎反应这样迅捷,居然没被砸伤,还把东西夺了去。
她更未想到,这少年郎如斯大胆,竟当着自己阿爹的面,将东西给收起来:“还我!!”
“梳子还我……”吕雉都不敢去留意阿爹什么反应,她清楚,这下子肯定是大事不妙的。
“吕姑娘!你这就很没有道理了。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会儿才头一遭相见……”
赵子虎表示很委屈:“一见面你就不分青红皂白,拿梳子砸我。怎么还有理,要我把凶器还你呢?”
很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啊!
吕公左右看看长女和这小伙子的表现,听着两人好像另有深意的话语,他感觉,怕是已经出过大事了。
否则,以雉儿的禀性,怎么会突然如此莫名其妙的发火呢?
想来想去,吕公试探的问:“小兄弟!梳子可否还予老汉女儿?是的。她砸你,诚然是她的过错……”
“但这随身之物?毕竟男女有别……老汉想以其他金银玉玩,代她向你赔个不是。你看,可还成?”
“诶!长者此言差矣。小子都说了,这可是凶器!是要做为呈堂证物的,如何是寻常钱财可以替代。”
赵子虎说到这里,没有再给这对父女丝毫辩驳的机会,一抖缰绳,就骑马当先继续朝前走。
看他这般,吕公顿感无奈,回头丢给长女一个责怪的眼神,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爹!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哪有什么啊?”吕雉一口咬定的反问,接着迅速钻回车厢内。
“哎!你好自为之吧。”
吕公仔细斟酌,感觉这少年郎话里话外的口吻,有点像官面上的人。
若果真如此,雉儿和他发生过什么,我吕家也应该不算吃亏……
他渐渐忽略了吕雉的感觉,打起生意人的如意算盘来。
赵子虎察觉吕公稍停一会,仍驱动马车紧跟上来,他就乐呵地笑了。
商贾逐利……
吕家双姝的幸福,果然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他认为这就好办了。
等过段时间,自己和亲爹亮明身份,吕公还不得纳头便拜。
吕雉即使对自己再有厌恶,怕也是要乖乖跪下唱征服喽……
然而,他都未曾料想,这亮身份的机会,也在今夜,一同实现了。
几人出示路传,齐齐进了沛县西门,大街小巷都响起二更末的梆子铜锣声。
已经开始进入宵禁了。
赵子虎没有迟疑,一边把吕家父女往自己宿下的客店带,一边说:“小子先领你们住店吧……”
“至于其他的事,长者和两位姑娘勿需多虑,养好了精神,明日再办就是。”
“那、那就只好再叨扰小兄弟了!”
吕公还能怎么说,进入沛县后,他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既然这少年郎连住店之事都要包办,就算再有疑惑、忌惮,也唯有先听之任之一途。
只不过,自打从沛县西门而过的时候,他坐在车驾上,就总有种又有人盯上自己的错觉,且那人还一路跟在了后头。
不!
这并非吕公的错觉。
不说他和车厢中的长女吕雉……
赵子虎更是明显留意到了。
在安排吕家父女住店,让人把门口的赤兔和马车引到后院去的时候,他更是发现,不远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