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力,扎好袋子就装上板车推走。 整个过程连银号的门都没关,倪坤蹲门口简直看的目瞪口呆,连忙抬起黄包车悄悄跟上。 傍晚。 何定贤在家里看见刚换好衣服,手上还拿着毛巾的猪油仔,脸上浮现出怒色:“TMD,连我的人都敢动?” 猪油仔惊魂未定,直接拱火道:“贤哥,他们可真是一点不把你放在眼里。” “我知道一群成精的家伙,不像贵利东一样好骗,但想着探探他们的底。”何定贤怒极反笑:“呵,没想到,他们反客为主,敢给我一记下马威!” 猪油仔抱怨道:“我只是去借钱而已,不欠他们的钱呀,竟然也把我丢江里,要不是阿坤在门口守着我,贤哥……你就见不到我啦!” 何定贤拍拍他肩,宽慰道:“就当去游泳了。” “阿雄。”何定贤回头喊道。 “长官!” 颜雄立正敬礼。 “查查哪个字号在帮新亨钱庄做事,把他们话事人的头摘下来给仔哥踢。”何定贤朗声说道。 颜雄眯起眼睛:“港岛区帮五邑商会做事的字号只有一间,名头不小,叫作五江社,话事人名为’潘立强’,花名‘大头潘’。” 何定贤突然面露不爽,怒声吼道:“我叫伱把他的头摘下来给仔哥踢!听得明白吗!” “谁问你他们话事人叫乜名!” 颜雄当即立正并腿,肃声回答:“是,长官!” 猪油仔也被吓一大跳。 何定贤则有语气讥讽的骂道:“什么吊毛杀手雄,杀一个人唧唧歪歪,改名叫八婆雄最好。” 猪油仔再度变得会察言观色,战战兢兢讲道:“贤哥,阿雄也是帮你做事的人……” “我知道。”他皱起眉头,看向猪头仔:“还有没有事?” “没事。” 猪油仔捏着毛巾,憨笑着道:“游游泳而已。” “行吧,你回九龙,港岛没你的事,阿乐,你去通知阿洛、蓝刚他们,叫他们晚上七点带兵围了春园酒楼。”何定贤转头同一位跟班吩咐道。 猪油仔、陈嘉乐全都起身:“知道了,贤哥。” 何定贤望着两人离开,叼着烟斗说道:“当我是吓大的?丢我一个小弟就想吓我,靠,你丢他全家都得。” 本来信亨钱庄派人来下贴,请他晚上到春园酒楼吃饭,本以为是信亨钱庄老板想要低头,或者是来收风的。 何定贤还想着对方识趣,收一笔钱,再通过信亨为中间人,把规矩修订一下,能不闹出流血事件最好。 没想到,TMD竟然是一场鸿门宴,行! 湾仔区一百号便衣探员不知坐不坐得下! 雷洛、蓝刚等探目其实刚刚放工,有的在吃饭,有的在泡妞,但活动地带都在湾仔一袋,收到消息马上就回差馆集结警员。 搞定钱庄是目前整间差馆的头等大事,别说先前五人有共同约定,就算仅是江探长给的压力,都不得不让四人慎重。 晚上七点,何定贤穿着一套合体的黑色西装,系着领带,叼着一个烟斗,乘黄包车来到春园酒楼门口。 他摘下烟斗,吐出口气,踩着皮鞋落车,见到酒楼门口站着一群五江社打仔,蔑笑一声踏步进入酒楼。 酒楼位于的春园街也算是他地盘,由于地盘上钱庄业存在,湾仔区确实活跃有一些五江帮势力,但全港五江帮总计不过一万多人,大部分靠航运,工程养活,岸上的打手只要负责暴力催债。 钱庄老板黄有维保下整间酒楼,会同十三位行业同仁,坐在二楼的圆桌上等客上门,一楼五张桌子摆开,一共坐了四十几名打仔。 何定贤进门就感受到一片目光扫来,旋即毫不畏惧的迎上前去,但没在一人身上多留稍许,坦然踏步就登上酒楼二层。 不得不说,马屁达眼光犀利,光靠目视,竟能准确判断他的腰身尺码,一套西装穿着不仅份外潇洒,气宇轩昂,而且合体舒适,行动方便。 这有他身材标准,长相英武的原因,也得益于马屁达从小在裁缝铺帮工,锻炼出好眼力。 马屁想要拍的好,不仅要醒目,还得有家资,有本事。 黄有维听见皮鞋登楼的踏步声,当即就在主位上站起身,视线里正好出现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同时他远远的拱手含蓄:“何长官,久仰大名,本该早日登门拜访,但是害怕冒昧,特邀业界同仁一起为何长官摆酒祝贺,多谢何长官赏面出席。” 十三位在湾仔区开工的银庄老板一起站起身,手上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