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杀!!!” 砍刀斩在藤牌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藤牌虽是用木藤泡制而成,造价低廉,工费便宜,但却也是十足十的警用装备,不如后世防爆牌耐用,效果好,且需要常常维护,可泡制后的藤牌约有十斤,坚硬好用,可以抵挡碎石、砍刀、利器长捅,警队结阵配合,一时间倒是把暴徒挡在防御线外。 除非是利斧猛劈,否则藤牌至少可挡砍刀数十下,军装部队唯一缺少的就是攻击手段,在不使用枪械造成大规模杀伤的情况下,使用警棍无疑就落入下风,场面上看起来暴徒大占上风,简直是压着警察打,且拿到武器,投入作战的暴徒越来越多,很多人就拿几十块钱红包,根本没打算同警察硬拼,但随着亲朋好友,同乡兄弟的受伤,一个个都气不过,主动寻找家伙。 阿伟望着眼前的场景,叼起支烟,吞云吐雾,嚣张的道:“雷探长,点样?我们东莞兄弟够不够勇?” “还不错。” 雷洛穿着黑色夹克,捏着捏头,把手伸到腰后,熟练的打开保险,眼神望着战场,语气平静,深藏厉色。 “嘿嘿,将来在九龙塘可要靠你多关照了。”阿伟心中得意,注意到雷洛的动作却也不在乎。 这件事情一旦干成,鬼佬答应他组建一个工程公司,专门承包置地公司的工程,同时,陈总探长许诺让出九龙塘一块地头给他,他来成一间新字号! 到时,“墙灰伟”的名号将响遍香江,又红又亮,不仅他可以住豪宅,开轿车,手下兄弟也将翻身做大佬,在港岛的十里洋场享受人生。 警队指挥方阵内,颜雄出声汇报:“贤哥,尖东区已经重组完毕,陈探长问是不是派人顶上去。” “阿贤。” “现在持械暴徒已经多达六百余人,而且还在增加,再打下去就要杀红眼了。”曾少珂站在一旁,表情严肃,紧张的道:“派人上去亮枪吧,快刀斩乱麻,杀掉他们胆气。” “打死几个只会刺激暴徒,成规模射杀落人口实,就算我们轻轻松松解决,也要诶长官的骂,说不定连探长的位置都保不住。”何定贤语气冷峻,出声道:“而且我看人群的样子,其中有一部分人肯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为首几个一定有军事经验。” “不是逃兵就是退伍老兵。” 曾少珂咬牙:“干脆我带人顶上去,不信他们能备几百个燃烧弹。” 有燃烧瓶、有刀具、有组织、有训练。 这伙人的难缠程度确实超过探长们预料,好在探长们都经历过二战动荡的,见到满街大火,千人晒马,依旧能够立得住,站得稳。 虽然,何定贤,曾少珂等人为了保证指挥通畅,亲临一线,但是,附近楼顶天台有伙计在拿望远镜盯梢的,每个五分钟会有人通报一次侦查情况,所以几人对于看不见的前线能做到心中有数…… “不用,这时候消防署已经顶上去,有水炮作支援,燃烧弹一时半会起不了作用,深水埗警署还能顶一下。” “阿雄,你让陈探长继续待命,曾探长,油麻地华警该准备了。”何定贤望向曾少珂,曾少珂立即答道:“好!” 何定贤再回头超向陈嘉乐道:“阿乐,让伙计们准备一下,传令下去,现场华警以烟火为号,见到烟火全部压上,冲垮暴徒,为首者当场击毙,坚决抵抗者,坚决镇压!” “持械者尽量拘捕,其余人群驱散为主。” “是,长官!” “明白!” 颜雄、曾少珂、陈嘉乐三人纷纷应命,立即转身,脚步离开,把长官的命令传达下去。 虽然,场上形势还是一片焦灼的样子,但其它人都是分队指挥官,只负责执行上级命令好。 长官既然有完整的计划,决定实施反攻,只要服从命令就好,正如曾少珂所言,再打下去伤亡很大,警队采取雷霆一击的时机已到,再拖下去没有好处。 警队不管有没有后手都可以开始一搏。 前方,消防署三个水炮正打出高压水浪,不时席卷过地面,街头商铺,把引燃的火苗扑灭,不时把追斩警员,连续猛冲的暴徒打散,打退。 水炮打出的力量可以重达数百斤,就算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依旧可以轻易将人掀翻,打通,甚至与打死! 大战当中,街头有火焰燃烧,水泡浇灌,许多装备,杂物被烧成垃圾,黑乎乎的躺在路边,警员们有的浑身是水,军装贴住后背,有的头发撩乱,被烧缺了一片,下水道入口处积攒着水流,水里化开着鲜血的血液…… 何定贤按照尖东、深水埗、油麻地、旺角的前后顺序布阵,其实是想减少盲从市民的伤亡,采取节节抵挡,消弱分散的办法,把盲从市民给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