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sir,航班到站了。”空姐穿着英国航空的制服,弯腰在要客面前鞠躬行礼,接过要客递来的毛毯笑道:“欢迎您回到伦敦。”
“谢谢。”
葛白站起身整理西装,顺势用动手正带领带,笑容十分礼貌客气。
以他港岛副处长的身份,有资格享受航班政要待遇,全程都是高级VIP服务。
机长、副机长等人也在停稳飞机后,走出驾驶舱向长官问好。
“慢走。”
“葛sir。”
随着舱门打开,乘务组都人都列队鞠躬,优先恭送要客落飞机。
葛白拖着一个行李箱走下舷梯的时候,两辆公车已经停在泊位旁边,六名穿着西装,腰间配枪,身材健硕的警务人员站在车辆两侧,威风凛凛,排场十分阔气。
“葛sir。”
“伦敦警察厅,总警司迈克.阿普。”
带头一位中年长官见他下来立即迎上前出示证件。
葛白心中对苏格兰场给的面子十分满意,遥想当年离开联邦时不过是哈斯汀郡一个小小警员,再度回到伦敦已是受到政治优待的高级警官。
在即将到来的安全论坛上将与总警长推杯换盏,同民政大臣把手言欢,同各郡长官一起出入警察总部。
“你好。”
“阿普警司。”
葛白伸出手与来人握手,目光扫过其背后五人,清一色都是督察级以上。
他的职位在联邦体系中等于副总监,比总警司要高三级,比最高级的总警长又低三级,是特定地区负责人之副手的位置。以港岛警队在联邦当中的特殊地位,其实是颇具殊荣,功成名就。
来到伦敦心头多少有些光宗耀祖,富贵还乡的感觉。
可阿普总警司见他伸出来的手却不假辞色,碰都不碰一下,直接收起证件,掏出一副手铐讲道:“葛sir,总警长特令,将您拘捕遣送港岛廉署受审。”
“这是总警长签字的拘捕令,麻烦您配合工作。”一名督察在背后则举起文件,出声道:“有证据显示你在港岛任职期间,触犯多条警例,涉嫌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危害城市安全罪!”
“有需要上诉,辩解的地方,请回到港岛再行起诉。”
葛白僵在飞机舷梯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已被冰冷的手铐锁紧。
咔嚓!
“我要请律师。”
葛白回过神来的第一句不是抗议,而是脸色苍白的要求行使合法权力,更没有质问他们凭什么抓人,因为,派他来伦敦开会显然是总督与祖家合谋的计策,他已成为廉署的箭靶。
“没问题,葛sir,但按照属地受理原则,你要请律师也得回港岛再请。”迈克.阿普没有驳斥,而是将他押进轿车里,带着人径直前往早已准备好的另一架航班。
“我要打电话,我要请律师!”
“我回港岛第一时间就要见到律师!”葛白挣扎着不想上车,却给警员们硬生生塞了进去,口中不管怎么喊叫,旁边的警员都不予理会,更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机会。
葛白心中明白回到港岛,落入廉署手中,必将遭遇狂风骤雨,唯一生还的希望就是向外界报信,让港岛警队能够反应过来,用尽一切手段破坏廉署的密谋,绝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何sir的嗅觉上,但凡何sir忙于事务有一点疏漏,庞大的金钱帝国就可以在疏漏中轰然崩塌。苏格兰场与廉署、总督又怎么会给他机会?本就是一次争分夺秒的特别行动,保密自然是做到极致。
飞机舱门前还在列队目送要客落机的空姐、机师们见到突变的局势,就觉得心里发慌,搞政治果然是世界上最危险、最野蛮的工作,可随后又有一批警员出现将乘务组全部暂时看管。
这趟航班的其它旅客足足等了半个多钟头才开始陆续落机,丝毫不知道在等待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件。
迈克.阿普一行人更是直接护送葛白再次登机,随行飞往港岛,本次航班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是专门的行政包机。
何定贤昨晚凌晨三点才在办公室渐渐睡去,期间半梦半醒,睡的很浅,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多钟,神色颇为困倦,但与许多睡在椅子上的警员们相比已经舒服很多。
警队正在政治博弈的关键时刻,全体警员都参与其中,谁能给睡的踏踏实实,可真就是没心没肺了。
大馆里的宿舍楼,则优先给行动部门的人休息,早上七点便全部叫醒,将位置空出来给昨夜值班的警员休息。人手充沛既有难管理,难指挥的弊端,也有易于安全工作,不愁没人手用的好处。
随着饭店工会的人把早餐送到馆内,整座大馆也在沉睡中慢慢苏醒,警员们变得活跃起来,许多伙计都一边吃早餐,一边聊着天。
各大报社的报纸也都送到警署里,算是给伙计们一点消遣,把人困在一个地方,一天半天还好,三五天就很容易出事。这可不是一个人宅在家里追剧的感觉,而是火药桶扎在一堆的样子,吓都能吓傻敌人,但一不留神也可能炸死自己。
何定贤吃着菠萝包,配着牛奶,手中拿着一份《东方日报》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各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