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湖不清的画面令沙优心中不由得一慌,下意识地嗫嗫道:“那个” 那是十分沙哑的嗓音,沙哑到甚至连她本人都被吓了一跳。 “小姑娘?” “呃那个我” 应该是警察的那个大叔语气变得有些凝重,“你果然是有哪里疼吗?别哭了小姑娘,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诶?” “好了,抱歉刚刚推了你啊,给你纸巾,先擦一下眼泪吧。” “咦?” 滴答。 像是终于达到极限。 一滴眼泪,就那么悄无声息地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为什么落泪呢? 沙优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 纤柔的指尖沾得湿凉,放在眼前便反射出闪闪发亮的霓虹灯。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手指上,凝着一颗清澈透明的泪珠。 茫茫然地看着那颗眼泪,一种透明感就渐渐在大脑中扩散开来。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却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潸然泪下。 “小姑娘?” 眼前的警察大叔一脸迷惘,拿着面巾纸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随着眼泪滑落而下,对方的面容也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充满长辈的感觉。 “呃,咦,哈哈” 沙优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陪笑,发出了连自己都不理解的干涩笑声。 作为刚刚救了自己的人,必须要表达感谢才行。 要有礼貌的,好好说出“谢谢你救了我”才行。 “唔,啊啊” 她喃喃着,想要快点止住泪水。 但眼泪一旦开始流淌,就接连不断地满溢而出。 啪嗒啪嗒,纷纷滴在地面上,和落雪消融在一起。 这下子,别说是中年警察,连其他的路人也忍不住关切地围了上来。 “这小姑娘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 “别担心,小妹妹,已经没事了,包括刚刚那辆车的司机也没什么大碍。” “呐,这样坐在地上很冷吧?能站得起来吗?” “你家人的电话还记得吗?要不要帮你联络一下。” 热心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着关心,然而沙优却一点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就像是置身在另一个世界里,有一层透明的隔膜包裹着她。 她看得到周围的人,也知道他们在对自己说话,只是唯独听不清楚内容。 传进耳朵里的声音朦胧而嘈杂。 有点耳鸣,仿佛海风穿过生锈的铁丝网。 无意识地遥望向天边。 夕阳在远处的山嵴背后隐去了最后一丝余辉,透着一股灰败的孤寂味道。 扑簌滴落的泪水滑至嘴唇,好咸。 眼泪再度模湖了视线,依旧停不下来。 但是 也不能一直这样待在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妈妈、哥哥、结子、老师 要找大家问清楚才行。 静静吐息了不知多久之后,她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 虽然踉跄了那么一下子,但很快就好了。 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也能够克服。 不知为何的,她的体力和运动神经出奇得好,好到连自己都会感到讶然。 明明我以前根本就是个寻常的女孩子,沙优不着边际地想着,慢慢整理着混乱的思绪。 默默向救了她的警察大叔鞠躬致谢,然后独自转身离开。 一步一步地行走在冷清的道路上,任由泪水被风干。 “一定要找到你” 少女轻按着胸口,如低吟一般地说道。 卡冬,卡冬。 小圆珠在颈前的朱砂瓶内轻轻作响,仿佛孤零零沉在弹珠汽水瓶底里的弹珠。 就那么被一堵坚硬的墙包围着,哪儿也去不了 另一边。 几经考虑之后,加藤悠介还是决定去一趟新条香那里看看情况。 没有选择骑车,两人搭乘都电荒川线抵达高户桥,然后朝着公寓方向慢慢走去。 为了不让这段路显得太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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