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地喝过一次酒,醒后却什么都不记得,只听富贵说酒醉后的他如同疯狗乱窜,派人追了他整整一条街,才把他逮回去。 出了这种丢脸之事,喻峥从此滴酒不沾,喝茶养身。 显然沈谦这招对他并不受用,喻峥厚着脸皮回:“无碍,不当男人,就当我是美人吧!” “……” 好好一个小伙子,怎么就长歪了呢!如此不要脸,哪里得来的坏毛病。 沈谦正想着,又见喻峥痴痴望着自己,两眼色眯眯的,看得人汗毛倒竖。 他心觉蹊跷,默默把口中的酒水吞下去,猛地想到什么,双手护胸,身子一仰,警告道:“臭小子,你莫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老子喜欢的可是女人!” 喻峥被吓了一跳,赶忙解释:“沈老头,你想什么呢,我当然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就你那些情史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沈谦何许人也,那可是自诩为情圣的男人! 百年难得一遇的多情种!年过半百,虽未成家,却情史丰富,据他本人所说,钟情过不少女子,但每段感情最后都无疾而终。 当年喻峥入朝当宫廷话本师,沈谦也在后宫当差,也不知什么孽缘,两人是一见如故,喻峥不少话本的灵感都来自于他,一来二回,两人就成了一对忘年交,也算是亦师亦友。 后来沈谦调到密阁当差,又来了这千叶县,彼此的联系才少了。 千叶县话本业发达,又听沈谦絮叨这里人杰地灵,喻峥便选择了来此处寻找创作灵感。 “那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作什么?” 喻峥贱兮兮的一笑,凑近了些,神情真挚的胡说八道:“不愧是情圣啊,这多日不见,又丰神俊朗了不少!” 沈谦深以为然,暗叹这小子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小老弟学着点吧,喝茶养身没用,这爱情的滋润才是最好的保养品!” 向眼前人传授了自己宝贵的经验,沈谦顺手摸了把面皮,结果被褶子硌到手,终于如梦初醒,心觉不对劲。 平日里求那小子说句好话比登天还难,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绝对有猫腻! “少拍马屁,说,是不是有事求我!”沈谦支棱起来,眯眼审视眼前人。 套路被看穿,喻峥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道:“你方才也看到了,我那些仇家如今都寻上门了,我只身呆在这千叶县性命堪虞,亟需找个保镖护我周全,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在密阁里给你物色个合适的人选?”就喻峥心里那点小九九,沈谦当即心领神会,接话道。 喻峥笑:“害,倒也不用麻烦,合适的人选我已经有了!” 沈谦正好奇那人是谁,空中霎时飞来一物,他抬手稳稳接住,看清木牌下方刻的名字,双眸瞪大,意味深长地啧啧道:“小老弟,我真没想到原来你好这口啊!” 喻峥嘴里的茶水差点喷溅出来,正巧富贵端着吃食进来,闻言抢他一步做了解释:“沈大人误会我家少爷了,我家少爷的眼光怎么可能这么差!“ 没想到富贵今日开了窍,说话都动听了,喻峥跟着点头,表明立场。 结果却是高兴的太早,怎想那家伙后头竟又补了一刀:“那叶姑娘可是我家少爷的仇人,不久前还当众把我家少爷的裤衩给扒了!” 这话信息量巨大,沈谦顿时兴致高涨,高呼道:“不得了,竟被个姑娘家当众扒了裤衩,如今还想让仇人当保镖,小老弟你居心何在啊?”他顿了半晌,又坏笑道:“莫不是要上演把对方绑在身边报复,最后日久生情的戏码吧!” “我看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吧!”喻峥心底没来由的发虚,像被说中了什么,板着脸神情严肃道:“别这么多废话,我就问你一句,这事能办妥吗?” 沈谦收了嬉笑之色,笃定道:”开玩笑,你当我这个密阁管事的是假的吗,只不过咱们密阁的人接委托向来讲的都是你情我愿,就算你出的钱再多,人家若是不愿意我也没辙,更何况,你这次找的还是个仇人呢!“说完,他斜昵少年一眼,又小心试探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丫头骗子,我倒也算熟识,长得倒是合人眼缘,就是性子倔脾气爆,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前几次搅黄了好几笔委托,惹的雇主上门告状,每次都要老子我给她善后,令人实在头疼的紧,你又是怎么惹上这位姑奶奶的?“ 沈谦的顾虑是对的,让那女人自愿答应委托倒是个麻烦事! 一想到这,喻峥哪有心思把两人的恩怨情仇娓娓道来,愁色满脸,并未搭话。 这当口门被人叩响,须臾隐约响起交谈声,又过片刻,富贵推门而入:“沈大人,县衙的人有要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