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叶梓心扬言得了风寒后,喻峥便觉此事十分不对劲! 这厮好几次见到他,连照面都不打,几乎是扭头就走! 躲他如躲瘟神似的,避之不及。 明明是风寒这样的小病,以叶梓心过硬的身体素质,想来几日就该好了。 却是不然,那张帷帽就像是被她黏在了脑门上一般,再也没揭下来过。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连行为举止亦变得古怪异常。 往日里的夜猫子非但不熬夜,睡得比他还要早了,甚至连酒肉都半点不沾了。 清心寡欲地令人怀疑这厮是不是想修道成仙! 如此反常必有妖! 喻峥素来有用药草泡脚养身的习惯,往日里都是让富贵定期去医馆拿药。 近期写稿不顺,出门散心时,便顺道去了医馆。 前脚刚在内室拿完药,准备离开。 后脚外堂的帘子就被人撩开,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头戴帷帽的叶梓心。 她步履匆匆,神色焦急地冲进来。 喻峥见状,抬起的腿一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回了内室。 风翎民风纵然开放,还是重视礼束,尤其在男女之别上。 女子看病时,大夫会搁帘诊脉。 今日医馆生意冷清,并无什么人。 叶梓心放下戒心,压低声音朝帘后的人苦恼道:“大夫,我这都吃了好几日药了,怎么一点都不见效啊!” 这些日叶梓心隔三差五地就往医馆跑,别说大夫了,就连门口接待的小厮都对其十分眼熟。 故此即使隔着帘子,光听声音,大夫就认出人来。 这位姑奶奶可真是阴魂不散,他已经苦口婆心地劝告她多次。 此病急不得,须得安心静养,再说又哪有什么立竿见影的灵丹妙药,还不得靠时间慢慢调理才行。 叶梓心当然也知这个理,却怕时间一长,迟早会暴露自己的秘密,实在是焦心难耐。 “你再给好好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她说着将手腕伸进帘子。 那大夫脑门上一头的汗,正想找托辞把人给打发了。 视线一落,就瞧见案上不知何时竟多了锭银子。 那银子的主人此时正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他。 未几,帘后的身影突然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腕间猝不及防地落下一道冰凉来。 叶梓心瞬时一惊,下意识想缩手。 却再下一瞬被双大手牢牢扣住手腕。 瓷白肌肤,骨节修长分明。 似乎在哪里见过! “别动!” 清润低沉的嗓音飘到耳边,语气带着几分霸道。 叶梓心暗自奇道,这大夫的声音何时变这般好听了。 不等她多想,那声音又起:“说说看,吃了药,哪里不见效了?“ 叶梓心听了瞬间来气,咬牙切齿道:“一根都没长出来!” “虽说你这收费低,我也不抱什么指望,但怎么着也得给我长几根吧,结果呢,连个屁都没有!“ 帘后的人却听得云里雾里:“长什么?” 以为他这是要耍赖不认账,叶梓心一拍大腿,起身喊道:“你少给我装蒜,我吃了你的药,半根毛也没长出来,今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为了证明自己有依有据,并未信口雌黄。 她破罐破摔地将头上的帷帽一掀,然后将“证据”呈上。 “不信,你自己看!” 这时一颗脑袋竟“嗖”地一下探进帘子,着实让帘后之人吓了一大跳。 叶梓心低着头,只见她手指向的地方,头发稀疏,甚至还能隐隐看到白色的头皮。 虽然很羞耻,虽然不想承认! 但这回她是真的秃了。 熬夜七日写稿一去不返的何止是时间,还有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 她叶梓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想到会有一天,会因为脱发跑到医馆看病。 要是脱贫能像脱发那么容易,她也就认了! 可如今啥也没捞着,才年方二十,就早早秃了头!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就在她分神,黯然神伤之际,帘后的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少年似乎憋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