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的,你还记得吗?“喻峥耐住兴致,循循善诱道。 男人皱起眉头,思考了半瞬,便摇了摇头。 喻峥心中急切,忍不住喊道:“你再想想看啊!” 他还是没控制住激动的情绪,声音很大,立时把男人吓得缩回了角落里。 程言舟在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喻峥的肩膀道:“别着急,我试试看!” 越是此刻,越要冷静下来,程言舟感觉到此刻的喻峥心已经乱了,若再让他问下去可能会节外生枝。 程言舟办案无数,自是比喻峥能观察到更多细微之处。 比如从前头开始男人就一直面露不安,紧张地在添自己干涩的唇角。 程言舟蹲在男人面前,把水囊递给眼前人,语气平静地问道:“要不要喝水?“ 男人盯着他手中的水囊,明显眸中一亮,却仍是有些畏惧,不敢伸手去拿。 程言舟看穿他的心思,也不说话,自己先喝了一口,又把水囊递过去。 见他无事,男人一把抓住水囊就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喝过水,他瘫在原地摸了摸肚子,整个人显得松弛不少。 程言舟打铁趁热道:“你还记得景山那个地方!“ 听到“景山”,男人神色果然变了,浑身一凛,像是想起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如同牙牙学语的小孩子。 程言舟又不急不缓地抛出几个关键字,循循善诱地引领眼前人继续思考。 “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景山有漫山遍野的红叶,还有月老庙,山后面还有潺潺的溪流……“ 程言舟的声音很沉,吐字清晰,缓缓地在男人的脑海里交织出一副画面,令人身临其境。 “很……黑!”男人突然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许是很久没开口好好说话了,他的嗓音又沙又哑,十分粗粝。 “那个地方很黑对不对,还有呢?” “好冷,鞭……鞭子!好疼啊!” 惨痛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男人猛地抱住自己,又指着程言舟的衣服,瞪着眼睛惊恐地尖叫起来:”衣服……衣服!坏人……“ 明明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可身体却还是比理智抢先一步做出反应。 喻峥再也按耐不住,跑过去,一把按住男人的肩膀,质问道:“他们到底被关在哪啊,你倒是说啊?“ 男人捂着脑袋,痛苦大喊:“疼,头好疼,坏人……别打我!” “喻公子,你别这样,你吓到他了!”商颜立时上前劝阻,“你们还是先出去一会儿,让他冷静一下!” 这番话问下来,倒也并非一无所获。 才走到外面,程言舟就向守在外头的袁毅道:“把千叶县的舆图拿过来!” 袁毅走到两人身前,从衣袖中拿出舆图,当即在旁边的木板车上展开,三人瞬时围上去。 程言舟指着舆图上景山的位置道:“从千叶县通往景山共有两条路,一条是宽敞的大路,早前马车便是从这条路上的山,然后从月老庙的前门进入。而月老庙实则有三个出入口,后门是通往都城,北面还有一道侧门,出去是一条小路,最后能绕回千叶县的北门那里,最后他们走的便是这条小路。“ 喻峥接话道:“按方才那人所言不难推断,他们是被关在了又黑又冷的地方,可能是类似山洞之处,如此和我们之前的猜测的已经十分接近了。” “可是以月老庙为中山,方圆几十里的山洞我们都查遍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袁毅不解道。 喻峥皱眉:“那到底是哪里出了猜错!” 半点头绪都没有,喻峥有些心烦意乱,独自往远处走出一阵,无意间被堆在角落里的废纸堆吸引住了目光。 商颜从里头出来,见程言舟和袁毅盯着舆图愁眉不展,又望见喻峥竟蹲在那堆废纸前出神。 未几,少年也不走竟伸手开始巴拉那堆废纸。 商颜跑过去,惊疑道:“你就算想不出答案,也不用想不开扒拉这些垃圾吧!” 喻峥回头:“这些废纸就是你说的从衙门后门那里回收来的吗?” “对啊!” “是这几天收来的?” 商颜点头道:“恩,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没心思干活,就只把原材料给回收了,这几日收来的应该都堆在这了!“ 喻峥已来不及解释,只道:“帮我一起把那些上面沾了朱砂粉末的废纸挑出来!” 程言舟始终觉得自己遗漏什么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