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有点可爱。 少年叹着气揉着自己的头发,他身形瘦弱,带动松垮的里衣,露出大片雪白的锁骨,还有清晰的肌肉线条。 这画面竟有那么点难以言喻的“性感”和说不出的“香艳”,比那话本中描写的美男可要生动形象多了,甚至还有那么点——“秀色可餐!” 莫梧桐当即被脑中碰出的念头吓到,脸颊止不住发烫。 她用手按住裙角,快速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掉,故作镇定地出声:“你干什么呢?” 棠棣才刚忏悔到一半,就被少女的声音扯回思绪,对上那双明媚的水眸,又想起方才自己的举动,就像个卑劣的“小偷”,心中悔意更甚,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人。 当下他热度才退,滴水未进,一开口声音竟哑的不行,却足够清晰地划破黑夜,落到莫梧桐的耳里。 “对不起!” 纵然室内视线昏暗,莫梧桐还是觑见少年泛红的眼角,他像是天生就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复杂的情绪在里头翻滚,如涨潮的海瞬间将莫梧桐的心搅得天翻地覆。 “你本来就是我自己选的人,有什么对不起的!”莫梧桐将人拉起来,心里担忧,嘴上却埋怨,“身体没好就起来,难道还想让本小姐照顾你啊!不想对不起我,就赶快给我好起来!“ 她绷着脸,装出一副不耐烦的肃然摸样,实则没有半点恼,动作轻柔地把棠棣搀扶到床榻边。 少女额前柔软的发丝垂下来,眼眸在月中色像一汪秋水,美的惊心动魄。 棠棣屏住呼吸,痴痴地看。 那是她的太阳啊! 太阳就应该遥远炽热,而他竟然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和觊觎之心。 他暗自嗤笑,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也恨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 他环顾西周,这间厢房就眼前一张床榻,忽而又想起方才隐约间听见店小二说客栈里就剩这么一间上房。 如今三九寒冬,天寒地冻,最易受寒,莫梧桐本就体弱,又何曾这般照顾过旁人。 思及此棠棣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急切道:“小姐,还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莫梧桐皱着眉头,不悦看他,见他忽而噤声,以为他这是妥协了。 可这小子完全不按套路走,一骨碌穿上靴子,抱起自己的衣衫,就转身往门外走。 莫梧桐攥紧拳头大喊:“你干什么去?” “小姐金枝玉叶,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是传出去了,有损小姐的清誉,我还是去门外睡好了!” 棠棣回的克制有礼,话是这么说,实则是怕,两人同处一室,他再做出什么僭越的举动来。 往日她的命令,棠棣哪有不从的时候,怎么一离开梧桐苑,这小子就冥顽不灵,还敢公然违抗她的命令了。 莫梧桐又气又急,面色憋的通红:“你……你回来,不许睡外面去!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棠棣心有顾虑,却并未停下脚步。 大病初愈还要去外面折腾,这小子就是想存心气她! “那按你前面说的,本小姐睡床上,你睡地上!”莫梧桐咬牙,“这样总行了吧!” “……” 这场闹剧最终在莫梧桐的妥协下落下帷幕。 住在外面,莫梧桐心有戚戚,棠棣知道她怕黑,特意留了一盏蜡烛。 桌上烛火缱绻,少年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若有所思。 他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可是夜里的听觉好似被无限放大,身边床榻上的人清浅的呼吸声,翻身时被褥的摩擦声,甚至是头发丝垂落下的细微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让他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根本睡不着。 但睡不着的何止是他? 莫梧桐从小到大,还没有和哪个男人这样同处一室。 她也曾幻想过这种话本里出现的画面,幻想过若是真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对方也定是她心悦之人。 但现实和幻想总有偏差,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如今竟变成了棠棣。 这还不是她最气的,她最气的是这小子竟然如此不省心,出门在外,还敢忤逆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仿佛互换了角色,她竟成了那个委曲求全之人,这很不对劲! 想到这里,她又竖起耳朵,听下头人的动静,好半晌,都没听到一丝声音。 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 莫梧桐伸长脖子,余光瞥了眼下面,轻声试探道:“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