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拂去了桌上的清香,香炉倾倒,砰的一声,吓的许多喇叭瑟瑟发抖,都不敢说话。 “六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逃得出这茫茫沙漠?!” “没有人帮助,本主持就是死也不信她们有这个能力!这个周翦一定有问题,一定有!”他怒斥,面红耳赤,富态的脸上已经浮现了戾气。 “在这片土地上,从来没有人可以挑衅我佛派的威严,羌若寺成为了笑话,我一定要让凶手付出代价!”他怒吼捏拳,咔咔作响。 有一个干瘦的喇叭上前,诚惶诚恐,眼神暗沉道:“主持,是不是他,今夜一试便知。” “如果他是假冒的,不可能对这一千多汉人女子坐视不管!” “没错!”诸多喇叭附议。 仓吉深吸一口气压制怒火,眼睛看向外面,低喝道:“传本主持的佛令,召集弯刀客,封锁沙漠,聚集绿洲上的部分信徒,秘密进入寺庙,天一黑就用马车掩护出去,佯装成那批女子!” “只要这个家伙敢动,本主持势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 悲天悯人的金身佛像,和仓吉这批僧侣的狰狞面目,形成了鲜明对比,所谓的西域佛派,普渡众生,像是一个笑话。 就这样,在清晨短暂的交锋之后,整个羌若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和暗流涌动。 双方都等待着天黑,时间仿佛很漫长。 在这期间,楼兰破天荒的主动找上了周翦。 “可以聊聊吗?”她生硬的说道,处境显得有些尴尬,特别是自昨夜的所见所闻之后,她对西域佛派的信仰,多多少少是动摇了一些。 正在给周翦捶腿的观音婢大眼微微一变,她竟然主动说话了? 周翦挑眉:“直接说吧。” 楼兰沉默,半天没有说话,站在禅房门口也没有走。 观音婢见状,立刻懂事道:“陛下,我去给您倒些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