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权,永和帝已经离开周二郎转不了却无丝毫自知。
一方面疾病夺去了他一部分心神,让他容易倦怠;另一方面,他身边都是周二郎的人,周二郎想让他知道什么,他就能知道什么;周二郎不想让他知道什么,他就无法了解;现在的他跟半个聋子、瞎子差不多。
加上近日来包括魏伦在内的太监宫女,全都恭维他气色比前些日子变好了许多,瞧着这是要大好了呢。这让他有一种错觉,只要休息好了,他的病就能有所转机。
当然他身边的人员能换得这么彻底,也得益于太子谋反,永和帝大怒,周二郎命令魏伦趁机收拾掉了端王,以及徐庚留在皇宫里的暗桩,全都换上了自己人。
每一个拔掉的暗桩对于徐庚或者是端王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想要重新打入,难上加难。
从亲手杀人那一刻起,周二郎就决心已下,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行完叩拜之礼后,言官代表刘志贵率先出班上奏:
“启奏陛下,近日以来,朝廷内外有关端王殿下欲行谋逆之举的传言愈演愈烈,使得朝中人心动荡,各种猜测和谣言四起,与社稷安危大不利,还请陛下明鉴。”
永和帝闻言点点头,“嗯,此事朕也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说着他目光转向垂立一侧的端王,端王面色淡定,一副清者自清、何惧之有的高姿态。
“修远,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来给朕说一说。”
端王跨步出列,朗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无稽之谈!陛下,臣弟一片忠心耿耿,却遭人恶意诬陷,如此挑拨你我君臣兄弟之间的关系不知是何居心?还请皇兄明察秋毫,为臣弟洗清冤屈。”
端王先发制人,又把皮球踢回给了永和帝。
永和帝看向下面群臣。
王对王,徐庚迈步出列,缓缓开口,“陛下,所谓无风不起浪,近日来内阁收到了诸多举报王爷的奏章,锦衣卫上下,只听命于王爷,而不知有陛下,可见王爷拥兵自重亦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端王冷然一笑,嘲讽道:“徐大人这话怕是说反了吧,本王看内阁大臣们才是唯首辅大人马首是瞻,整个朝堂半壁江山都是你徐大人的党羽呢,结党营私,你该当何罪?”
一个拥兵自重,一个结党营私。双方一交手就是火药味十足,都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大罪。
就听徐庚到:“陛下,老臣一贯秉公执法,对朝廷效忠之心日月可鉴,是否结党营私,陛下和诸位臣工心中自有明断。”
他抬起眼皮,不紧不慢看了端王一眼,又道:“如今诸位皇子年幼,王爷在朝中位高权重,却又手握兵权却是大大的不妥,自古以来弟抢兄位的例子举不胜举。”
姜还是老的辣,徐庚几句话,立即变被动为主动,避轻就重,绝口不谈流言真假,就谈你作为王爷手握重兵,事实上对皇位就是大大的威胁,不管你怎么狡辩,都躲不过去。
“陛下,臣不同意徐大人的说法。” 下面立即有端王的人站出来为端王辩护。
徐庚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一时间双方吵作一团,整个朝堂之上,闹闹哄哄有如集市,盖因双方都知道事关重大,势力就是如此,此消彼长,绝不能轻易让步,切实利益面前什么礼仪风度全都你爷的靠边儿站。
“都别吵吵了。” 永和帝皱着眉,猛一拍龙案,开口喝斥,他目光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周二郎,道:“周爱卿,你来说说。”
周二郎垂眸,上前一步,“是,陛下。”
“方才徐大人与端王殿下,以及诸位臣工所言,虽争执不休,但出发点却是一致,均是为了维护我大乾朝的皇权稳定,两位都对陛下忠心耿耿,乃是陛下的股肱之臣。”
周二郎此言一出,徐庚的脸色就是一变,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就听周二郎继续道:“臣以为首辅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当初陛下初登大宝,朝中时局不稳,由陛下信任的亲弟弟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协助陛下稳定朝局乃是上策。”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方今天下稳定,以王爷的特殊身份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确有不妥。”
说完,周二郎目光看向徐庚,话音一转,“端王殿下指出的内阁问题亦是确实存在的,徐大人虽无一言堂之心,可权力一旦不受控制就会变得极其危险,臣建议首辅之下,设立一名次辅,由陛下您亲自指定。”
什么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你们不是都以维护皇权为借口,想要削弱对方吗?
好,我就以维护皇权为依据同时削弱你们俩。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众人意料,一时间整个朝堂众人都有点儿蒙,吵了半天好像谁也没捞着好处,反倒是叫皇帝得了最大的好处。
端王亦是有些吃惊周二郎这番出乎意料的操作,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丢掉锦衣卫那是假丢,徐庚的权力被限制却是实实在在的。
想到此处,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