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我?”薛碧婷吃惊的指指自己的琼鼻道。
“对,就是你。”蒋良洲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强调。
……
吱喳!
林秀打开老旧防盗门,房间全黑,并没有人。
“老妈和琴琴去哪儿了?”林秀自言自语。
他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看到有两条飞信,一条是柳娜的,还有一条林琴琴发来的。
林秀先打开林琴琴的信息:哥哥,我和妈妈在咱们小区斜对面的五月饭庄吃宴席,你快来吧!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隆重?”林秀边想边出了屋。
五月饭庄是普通老百姓举行生日宴、婚礼等大型活动,一个性价比很高的饭店,距离林秀的小区不过一百多米距离,过了马路就是。
林秀一个人也没必要做饭,索性也跟着出去吃席。
他又打开柳娜的信息,上面写道:林秀你在家吗?听说前段时间你病了?
林秀一边下楼,一边回信息:我现在没在家,要去附近的五月饭庄吃席。
他发完信息,将手机揣在兜里,向外走去。
走进饭店,林秀拿出手机拨通林琴琴的号码。
嘟嘟几声过后,手机那头传来妹妹的声音。
“哥,你到了呀?快上二楼,我们在喜乐厅。”
林秀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上了二楼,进了林琴琴所说的喜乐厅。
这是一间可容纳四张十人台的小型宴会厅。
厅内已坐满了人。
一阵饭菜的香气传入鼻中。
林秀使劲吸了吸鼻子,是红烧肉、炖排骨、清蒸鱼等菜肴,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下午爬了一趟烈士陵园的他,肚子早开始饿了,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馋得口水差点掉下来。
人们的谈笑声,推杯换盏劝酒声,吹牛逼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很少有人注意到,刚刚进来的少年。
“老哥,这里!”林琴琴朝着林秀挥挥手。
林家三口人坐在,四张桌子最边缘的那张桌子上。
刘朝英、林琴琴,包括一直忙着工作,很少回家休息的林秀父亲林高远,竟然也来了。
他们坐在这张桌子最不起眼的角落,可见林家人在主人这里,多么不受待见!
林秀冲着林琴琴点头示意,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
“今天什么情况?”林秀夹了几口菜垫巴肚子后,说道。
林琴琴翻翻白眼,一脸不屑的说道:“还不是老爸的领导兼老同学找借口收红包!老爸不敢得罪,上了个一千的红包。”
林秀睁大眼睛:“要那么大的红包?”
林琴琴道:“老爸的同学是副厂长,你看来的都是车间主任、厂长级别的领导,咱爸上的红包算少的。”
“副厂长那个在一中上高二的宝贝儿子,考了年级第十名,所以特地搞了宴席来庆功。”
邢城一中年级第十名,虽然考不上全国唯二的著名大学。
不过,考上全国排名前十的高校,还是妥妥的。
在教育并不发达的邢城,家里有这样的孩子,的确值得摆一次庆功宴。
说到这里,林琴琴小声道:“咱爸本来不想来,但是经不住那副厂长威逼利诱不得不来。”
“依我看,那副厂长在厂子里侮辱咱爸就算了,这次在酒宴上,说不定又要侮辱咱爸!”
“朝英,这是你家的俩孩子?”在林秀与林琴琴私下说悄悄话时,坐在刘朝英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说道。
“是的,淑芬。这是我家儿子,名叫林秀,”刘朝英笑着介绍:“那个是我的女儿名叫林琴琴。”
“林秀,我儿子好像和你一班,你是不是老是考倒数第一?”那个叫淑芬的女人鄙夷看了林秀一眼。
林秀笑笑,面对这种误解,他懒得解释。
“各位亲朋好友们,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在众位谈兴正浓时,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从最显眼桌子上的主位站起来。
林秀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他就是这场庆功宴的组织者,林高远的顶头上司高鹏飞,同时,也是林高远的高中同学。
高中毕业三十年,高鹏飞成了钢铁集团分厂的副厂长,林高远却是小小的工人,人与人的命运就是如此魔幻。
高鹏飞提着酒杯,一脸灿烂的说道:“今天是我儿子的庆功宴,我和我老婆,还有儿子,给大家敬个酒。”
他旁边坐着那四十多岁,打扮精致,长的有点姿色的女人,也笑眯眯的站起来。
那女人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少年,看来那就是高鹏飞引以为傲的儿子。
高鹏飞一家三口站起来后,所有人都拍手叫好。
“高厂长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