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败血魔的是温岳和他涂山君,他们才不会理会血魔有什么身份。
管他是不是宗门弟子,甚至是什么通天背景,先收进魂幡提升自己的实力再说。
到了丁邪这里就不一样。
他会认真的收敛尸首,不会让阴神入幡。
还会因为曾经师兄的遭遇而感到悲伤。
涂山君神色平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到底,与我无关而已。
与我有关的事情我才会去在乎去认真的思考,并且为之喜怒哀乐。
与我无关的事情,我顶多感叹一声:“世道多艰”
或是吐两口吐沫唾弃,再踩上两脚,转头就忘了个干净,也许往后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
这世上谁又真的完全容易?
‘但是与我何干?’
别人的苦难不是他涂山君造成的。
难道他就容易?
上辈子不过是普通人,刚穿越就被魔修炼成法器主魂。
其中悲苦与何人诉说?
忍辱负重在魔修手下苟活,对于涂山君来说,在仇人手下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煎熬。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恨。
终于弄死魔修,本以为未来一片光明。
谁想到相识两年,并肩作战的好兄弟战死。
唯一的,尊师重道,完全发自内心尊敬他的徒弟,在突破筑基的时候身亡。
他!
有系统的穿越者。
筑基实力。
在小灵州堪称最顶尖战力的大修士,连给徒弟挡住一片雪花都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
涂山君不由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真他妈可笑!”
……
丁邪收拢了宗门师兄的尸身,突然发现血池之中好像还残存着什么东西。
万法印打出,竟然又从其中捞出一个残破的虚幻阴神。
“这是?”丁邪神色惊讶,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具阴神沉睡其中,而且看模样应该是近几年的样子。
阴神周身被淡红色的光芒笼罩,还没有被血池侵蚀。
“兄台,你知不知道这是谁?”丁邪也找不到别人,只能求助涂山君。
魂幡只是写了几个字:“五灵宗掌门的阴神。”
涂山君本以为那天陆广自爆了灵物和阴神,没想到灵物炸归炸,残存的东西竟然颇为神异,帮助陆广保护了受创的阴神。
这么多年过去,阴神也没有被血池侵蚀。
“五灵宗啊。”
丁邪并没有在意涂山君的态度,谁死了好朋友都会感觉难过,总不能强求人家非要好言好语的说话。
“正好,去一趟五灵宗。”
既然是人家五灵宗掌门的阴神,去五灵宗的时候就还给人家,总好过一直被困血池。
临走之际,丁邪展开魂幡。
丈许魂幡出现在血池上方转动挥舞,庞大的血煞气顿时涌入魂幡。
血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血池就完全见底,只剩下大片血色的干粉。
魂幡的气息见涨,不过并没有进阶法宝。
血池的血煞气不够。
涂山君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
那日在南岳山就已经吸收了大半的血池血煞气,这才将魂幡的品阶提升到极品法器。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晋升法宝。
筑基后期的修士才用得起极品法器,十个筑基修士都不见有一个拥有法宝。
法宝这个层面一般是金丹修士才能用得起。
感受到魂幡气息的增强,丁邪已经瞪大眼睛。
虽然魂幡恶鬼说能够进阶,但是哪有亲眼看到的震撼,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拥有一件法宝了。
丁邪一拍脑门,关系弄的太僵,他都不知道主魂的名号。
这也没办法,当时他也不知道魂幡是这种宝贝。
而且一般魂幡的主魂灵智也不算高,哪像是这杆魂幡,主魂与常人无异。
血池下还有一柄飞剑,丁邪顺手捞起来。
涂山君问道:“法器你打算怎么处理?”
别人的纳物符如何涂山君不知道,温岳纳物符中法器不少,根本不像是丁邪说的那么穷酸。
不说其他的低阶法器,光是一枚极品法器血灵株就顶的上一个筑基修士的所有身家。
“不瞒兄台,我确实将东西都拿了,只是我就是不拿,他们一家子也保不住。”
“温岳他老婆才刚入道,孩子灵根不错还没有入道。”
“连个强些的修士都没有,怎可能保住这些法器。”
“我此去五灵宗,给人家掌门把阴神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