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魔问(2 / 3)

亮,又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也许有用,也许没有什么用处,要不尝试一番,说不定能够破开真罡再凿穿玄冰。」

玄煞不置可否,盯着面前被真罡护住的玄冰有些出神:「容我……再想想。」若事不可为,其实可以启用宗门的底蕴灵宝将之击碎。

却又很担心会让玄冰内的灵宝受损。

宗门那件灵宝可是正儿八经的攻伐类灵宝,万一打坏了玄冰内的灵宝,他们根本没法子将之修补好。

到时候灵宝也没拿到,师弟也死了,落得个如此荒唐下场。

被其他宗门的人耻笑是小事,战力的损失才是大事。

要是任用所有金丹的话,难保会让血元派系的人参与进来,到时候也不好把控,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打算去找太上长老商讨一番,看看有没有个不损灵宝的法子。

其实玄煞也不知道催动底蕴灵宝会不会对魂幡造成影响,灵宝也有三六九等,他只是对自家的那件攻伐灵宝十分自信,自信到觉得会出现损害。

真罡玄冰之内。

血元真人紧闭双眼。

青蓝色的身躯已经出现些许的好转,伤口的荼毒术式也停止侵袭。

识海。

雾蒙蒙一片。

唯有中心区域是光尘混淆将雾气驱散,留存一处净土,只是这样的净土上却生长着一颗巨大的高悬魔胎,血肉筋骨生在表皮,随着雾气的涌入而律动。

涂山君席地而坐。

他最是自诩不怕死,到头来,当听到灵宝会被毁掉的时候同样迟疑。

尽管涂山君有六七成的把握他们毁坏不了灵宝,九重雷劫都没有让他的本体损毁。现在再让他以灵宝之身抗雷劫,则更加轻松。

这样的强度,别说是金丹宗师,就是不通炼器的元婴老怪也不见的能摧毁。然而没有一万,也有万一,正因为他背负很多,更不能赌。

将目光挪过去。

魔胎之下,略有驼背的消瘦老者干笑两声:「嘿,我那位师兄使的好手段,不仅仅要算计我,还要让我的儿郎们的为圣宗开疆拓土。」

「血煞宗这么对你,你还称它圣宗?」

「魔宗功法多有偏激,不过正因为有这样的功法才能让我们这些人踏上仙路,唯有踏上仙路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这样的大恩,圣宗是否利用我们,我们其实心知肚明。」

「说到底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再就是要抱团取暖。」

.

「然后在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将传承送出去,证明自己的法可以成仙。」

「我落得现在这般下场,是我实力不济,又被道友趁虚而入。」

「乃天命也!」

血元倒是坦然,并未怨天尤人,而是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实力不足,被涂山君偷袭算计,所以才会如此。

紧绷的心神稍有放松,他倒是不介意和反噬他的魔头聊聊,虽然他们都不会觉得对方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听来对方的话还要仔细的猜度一番。

血元说了很多,从他成为练气士到偷看师姐洗澡,被师姐发现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之女干杀,为了这事没少被家族责骂,宗门也给与责罚。

改头换面外出历练,从生死的边缘一路磨练水到渠成的成为筑基修士。

……

识海之内不知时日匆匆。

……

那次面对的人劫让现在的血元回忆都感觉到心悸。

昔年与邪修一拍即合猎杀散修,后来惹上一个修士家族,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在最终是他活下来。

之后他修行有成回头就灭了那家族,将人家的家族宝物夺走,男的杀掉、女的卖去合欢宗换灵石,那一笔横财发的至今还回味无穷。

再便是漫长的积累,与人斗法、杀人夺宝。

返回宗门的时候已积攒不少身家,那在外逍遥的魔头身份,被虚假的设计一番,然后除名假死脱身,谎称那魔头已授首。

「我这一辈子,也就保命的手段还算奇巧,不然怕是早就身首异处。」

金丹宗师的一辈子是很久的,长寿的金丹宗师可活至八百岁,对于血元这样的老牌金丹宗师而言更是如此,他们会尽可能的延长自己的寿命。

所以这一讲也过了很久。

涂山君盘算着时间。

该是又过了一月。

涂山君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平静的注视着血元。

沉吟良久,旋即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却是阴恻恻的冷笑:「很骄傲吗?」

涂山君回忆着他的一生,他每次全力出手赶尽杀绝都是为了活下去,唯有一次不是。

那就是灭赤乌宗。

也许那时候是被香火愿力凝聚的神躯影响、又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