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郡主又做梦了?”在上官依玲神游太虚之时,云溪敲了敲桌子,慢悠悠的吐出来一句。之前能从上官依玲身上挖的信息,她和她相公已经基本上都挖了,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好问的,除非她又想到了什么。再说,幕后之人,他们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没有证实罢了。
“自然是有对柳大人有帮助的信息,就看云娘子出的价格如何了?”见云溪问起,似乎有些兴趣,上官依玲顿时高兴起来,态度也倨傲了不少,原本一直吊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云溪挑眉道:“更何况我相公如今如日中天,你说的那些是真是假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并不想和你做生意。这样,我出一文钱,你愿意说便说,不愿意就可以走了,大门就在前面!”
“一文钱?你侮辱谁呢?”上官依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云溪,嘲讽道:“你相公可知道,他在你心中,只值一文钱?”
云溪摆了摆手,“不是我相公只值一文钱,而是你的消息在我心中,只值一文钱!”毕竟江城之行回来,她已
经大概知道了仇人的身份,所以这个消息有或者没有,作用不大。所谓的做生意,不过是逗对方玩呢!
“你!”上官依玲气急,恨不得上去给云溪两巴掌,只是看着门口站着的千雪,只能咬牙忍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
“看来郡主不满意,那这生意做不成了!”云溪颇为‘遗憾’的说了一句,成功让对面之人气红了眼。等人呼哧呼哧怒了半天,云溪这才慢悠悠的道:“你过来想说什么,又想让我做什么,不妨直说。至于做生意,那就免了,我不愿意做亏本生意!”言下之意是,上官依玲以及她所谓的消息并不值钱,她要是愿意说,她就说,不愿意就滚。
听到她的话,上官依玲更加的气,但是她也看出来了,对方软硬不吃,再谈下去毫无意义。这么想着,再次坐了下来,低声道:“我想让你帮我传个话给皇上,请他救救我!”
云溪唇角扬了扬,上官依玲在丞相府的日子,她也知道一些。甚至还知道,这里面有她相公的手段,不过能逼得对方求到她这里来,看来,这日子过的不是一般的不舒心!
上官
依玲已经说出来,便有些自暴自弃了,也不再藏着掖着,怒道:“我没想到孙仲谋那么没用,什么都听他爹的,他爹不让他和我再一起,他就不和我再一起,完全不顾我的死活。现在更是听他爹的话,直接搬到别院去了,我想见都见不到。再这样下去,我就算不被气死,也会被饿死!”
之前她觉得,都是丞相阻拦,孙仲谋才不来找她的。所以她想尽办法,将人勾到身边。原以为只要拿捏住孙仲谋,就能管住国公府,却不曾想。那丞相极其的不要脸,他完全不怕丢人,直接将丞相府搬空了,连人也都带走了,除了丞相府守门的人,其他半个人都没有。她想去厨房抢吃的,可厨房空空如也,估计连老鼠都搬家了,自然没得抢。
她本来想着,她这边没有,可以从孙仲谋那边要,却不想丞相那个老匹夫更绝,孙仲谋除了自己的俸禄之外,府里不提供半点支持。要知道一般一个六七品官员,一个月最多几十两银子,那对一般的人家来说,不少了,可对丞相府而言,也就是吃几道菜的。所以那银子只够他自己勉强开销
,最多再加上她,她带过去的人,一个也养不了。
那些人跟着她,本就指望吃香喝辣的,现在什么都没有,那里还愿意,直接尥蹶子不干了。她无人可用,只能等着孙仲谋给她带几口吃的。可孙仲谋哪里是吃得下去苦的人,苦哈哈的连酒都不敢喝,更别提出门应酬,或者去喝个花酒之类的,所以没过多久,他就跟他爹求饶了,保证不来我这里了。那就是个没担当的,除了皮相还很能看,其他一无是处。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了台面。
从那之后,孙仲谋又变成了丞相府少爷,只有她,被人遗忘在府里。丞相那个老匹夫也不想要人命,买通了她的下人,每顿给她送一碗清粥,那粥是真的清,都挑不出几粒米来,她若是不吃,就只能饿着,这日子过的,甚至还不如上一世。
她实在忍不了了,想要找皇上告状,可宫门的人明明认识她,却不承认,直接将她驱赶走了。至于能拜访的京城大员,她几乎都去了,无一例外,没有人帮忙。
所以,她只能找到这里来,想要从云溪下手,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皇帝,现在哪
怕她的好堂弟,要给她送回越王府,她都是愿意的,她实在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云溪上下打量了这位郡主一眼,对方身上的衣服半新不旧,显然已经穿了有一段时间了,头上耳朵上都没有任何装饰,脸上也没有任何妆容,可以说,除了这一身衣服还勉强能看之外,其他没有半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由此看来,对方的日子,已经不是不舒心可以描述的了。
孙丞相会这么做,她倒是能明白,为了这个百般宠爱的庶子,他甚至出手逼走嫡子,又毫不在意脸面的,各种给孙仲谋铺路,可见为了这个儿子付出多少。但被上官依玲这么一设计,孙仲谋算是彻底断了前程,孙家的未来也被断送了,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