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妇人修盖的澡堂子?有没有热水?
对了,我最喜欢玫瑰花香的浴汤,整个身子泡进去,热乎乎的,软哒哒的,这身子骨啊,便如那花瓣之心蕊,舒展开来,简直令人沉醉其间,不忍自拔……”
杨川点头,道:“是。”
这妇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嗯,就是书上写的,一颦一笑间,总带着一股子骚劲儿,浪的不是一般。
不过,对杨川来说,她不过是砧板上的一条鱼,就算剥光了鳞片,露出其一身白花花的嫩肉,却不过是一样食材罢了。
所以,他就很是平淡。
“翁主,刚吃过饭食,不能泡澡,否则,会很容易令肌肤衰老、早早出现褶皱。”
杨川指一指正北的一座阁楼,温言道:“那一座阁楼修盖起来后,一直不曾有人住过,是我专门为刘满亲戚家女眷准备的;
翁主不妨先去小睡一个时辰,晌午时喝鱼汤。
等到晚上,我亲手给翁主烹制一只烤鸭,让你尝尝鲜,解解馋;至于说沐浴更衣,阁楼上一应俱全,不用跟那些仆役妇人挤在一起洗了。”
刘陵大喜。
她款款起身,挽住刘满的胳膊,便要带着一起去小阁楼上歇息,却被杨川制止了。
“刘满,早上给你的算术题,可曾学会?”杨川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川!”刘满柳眉倒竖,猛的一跺脚:“一道算术题不够,你立刻再给本、妾身出一道……”
杨川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道:“九百九十九枚钱,时令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枚梨九个,七个果子四枚钱;梨和果子,一个几枚钱?”
刘满瞪大了眼,张口结舌好几个呼吸,‘噗通’一声瘫坐在蒲团之上,哀声道:“刘陵小姑,你赶紧滚去歇息吧。”
“看看你把本宫害成什么样子了……”
……
打发刘陵离开,杨川扫视一圈,看着百无聊赖的曹襄、霍去病,生无可恋的刘满,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娜仁托娅;
对了,还有张汤的儿子,张安世。
这个坏怂一脸的淡然,跪坐在案几后,默默的吃着、喝着,似乎眼下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
从表面看去,的确是张汤的种。
小小年纪,竟然都有点圣人的架口了,让杨川看着就、嗯,就十分的舒坦。
在这样一个汉帝国,心底纯良者,只能混成东方朔那般落魄;耿直能干者,不过周亚夫、晁错、张汤之流的下场,不是被人给弄死,就是被自己给弄死。
总之。
张安世这种不动声色的哈怂,反而会渐渐成长起来,最后,与霍光等人齐名,且能有一个善终……
“张安世,这一道题,你会不会算?”杨川突然问道。
张安世像模像样的拱手施礼,道:“老师,这一道梨果价钱的算术题,安世会算,但所需时间比较长,请容学生细细思量,看看能否寻到一个更加简便的算法。”
杨川点点头,看向娜仁托娅:“你算梨果不行,就把梨和果子,换成牛与羊?”
娜仁托娅大喜,欢声道:“嗯!”
杨川一阵心累,看看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怪物……
“杨川,你是不是看上刘陵了?”就在此时,一直不曾吭声的霍去病忽的站起来,“你若与她有染,某家便与你、嗯,便与你绝交三日!”
言毕,他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对了去病,顺便将我的斗笠、鱼竿带上,”杨川笑道,“今日天气好,咱们一起去钓鱼。”
霍去病停下脚步,皱眉道:“我那边还有五百亩豆子没有种上,谁有闲心陪你?”
杨川也站起身,使劲活动一下筋骨,悠然道:“那你就去忙吧,等钓完鱼,我还要给曹襄制作一种可连发的小弩,再给他弄几样防身的小玩意;
你看看曹襄,跟我一样瘦弱,得有几样防身的利器……”
霍去病一呆,转瞬间,便开始哈哈大笑,专门跑过来拍一巴掌杨川单薄的肩膀,正色问道:“那个谁,杨川啊,你的斗笠和鱼竿在什么地方?”
杨川指一指自己的阁楼,都懒得说话了。
霍去病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
“走吧,大家一起去,”杨川特意看一眼张安世,随口道:“张安世,你也跟着……”
……
所谓钓鱼,不过是个幌子。
杨川的庄子上,如今有好几百号人,人多眼杂,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别人掺进来的沙子,故而,有些重要的事情,还是小船上比较合适。
春光明媚,杨柳依依。
杨川封地上,如今有四五座面积颇大的池塘,其中最大的一座,便是他专门令人夯筑的一个蓄水池,占地面积足足有三百多亩。
在冬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撒上一些水草的种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