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早日得到志同道合的伴侣。”
“你还在气我?”
肖红越过他坐下,“刚才我回来的路上,我爸给我打了电话,我撒谎说阿言毕业后跟同学游览国内各地,体验各地风土人情,我爸夸她有志向,我说她最近在体验鄂温克族的生活,在东北边缘地区,我爸训斥了我,说我没有及时阻止她。”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神放空,“他说阿言怕冷,吃不得苦,山里什么都没有,怕她冻坏了,也怕她适应不了,一时半会儿想回来却又回不来,怕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阿言她不肯回来,你不允许我向她提要求,也不让我去为难她为难那帮人,我该怎么办?”
佟家豪颇为无奈,事情用他的法子似乎走到了绝境,但凡肖红点个头,他就能把人弄回来。
“心不在这,人回来有什么用?我们逼了她一回,还想逼她第二回,怎么可能呢?”
“我爸训斥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呀,我们将她送过去那天,她哭着说要跟我们一起走,但我们谁也没心软,把她丢弃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面前陌生的人,陌生的事。”
说起这些事,肖红麻木了,也没有哭了,“要是能换回来,我不
当这个官。”
佟家豪每每想起都觉得窝囊,拳头捏得咔咔响,但只有低着头懊悔。
“要是能换回来,我宁愿死我也妥协,可有什么用呢?”
肖红没喝他倒的水,缓缓起身,“你回去吧,时间晚了我要睡了,我回到机场去接阿言,她在的时候我也会回家。”
佟家豪看着她,肖红勉强扯出几分笑,“我嫁给你给你生了一女,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顾全大局,我为了大局毁了阿言一辈子。”
她喝多了,说完这话颤颤巍巍的上楼了。
佟家豪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睡不着觉。
以往将近过年时他的时间也腾出来了,可以陪陪家人了,如今家里只有他一人。
每当到了即将过年那几天,一家人都会陪着佟言买些她喜欢的颜料,画纸,肖红和保姆做饭,她就在客厅画画,佟经国替她调色。
有时候心血来潮,爷孙俩玩玩书法,下下棋,论下棋她可是不是老爷子的对手,十回输八回,输了就说:爷爷样子老了,脑袋瓜子没老。
佟经国笑得合不拢嘴,夸她嘴甜,但佟家豪看出来了,有时候她是故意走错棋,给佟经国将她军的机会。
大概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么疼她爱她的爷爷,那么爱她的家人,竟然会将她推进火坑,也就是在这间屋子,一家人商量好,告诉她这个残忍的决定。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说不愿意去,她以为和平时一样说不去大家就会尊重她的意见,但老爷子直接一张票将她送走。
到了西北,她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第一次带她到周家村的时候,她远远的看到了周南川,她脸都白了,“爸爸,我不。”
事情到这一步,与佟家的功利心和过于自信有关。
短暂牺牲一人换一家人前程,值得,无非是等待一个过程,僵局自会不攻自破。
他们也有自信周家不敢对他们的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佟家豪低着头,
手里还在剥松子,过去的热闹仿佛还在眼前,一抬头空荡荡的。
剥松子剥到了深夜,佟家豪剥得两眼通红,剥得盒子装不下东西了。
手颤抖着,他握紧拳头,摘掉眼镜随手扔在沙发上,人倒下了。
佟言第二天在孙家拜访孙老爷子,孙闻泽父母也都在,盛情款待。
午饭后孙云松让孙闻泽带着佟言鉴赏鉴赏他书房收藏的佳作,两人上楼,孙云松望着佟言的背影,“多好的丫头,可惜了。”
当年孙云松是最想结亲家的,佟经国不满意秦风,也有这个意思。
他看得出来孙闻泽对佟言是满意的,奈何佟言装聋作哑,他那会儿刚升官,个性孤傲,问了也不承认,这才活生生的错过了。
“孙叔叔也是……”安向婉有感而发,被孙雷瞪了一眼。
“爸,孙叔叔是以大局为重,出发点没有问题。”孙雷拧眉,“只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没底线的人惹不得。”
佟经国收藏的名画佟言基本上都摸透了,但她还是头一次到孙云松书房里来,这那是书房呀,跟个藏画阁一样,孙闻泽带她看,给她介绍。
“凤翔木板年画,家宅六神……这个是天官,这个水神,也就是龙王爷,出处这边都有标记,这是软木画,竹刻,这个是草编,湘绣也有,这边。”
“我记得你是军事大学毕业的,怎么会懂这么多?”
“爷爷喜欢,我也就了解些,要是我说错了你要及时纠正。”
“怎么会错,这些作品有的我都没见过。”
“你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