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乌云,周南川将车子开出去,若有所思。
省会离临西不远,今天也没有太阳,孙闻泽开完会从省厅出来准备去单位上,裴嘉远的电话打过来,“孙局,中午回来吃吗?”
“吃过了。”
“陪贾书记吃的饭?”
“嗯。”
裴嘉远叹了一口气,“孙局命好啊。”
贾志文很看重孙闻泽,以前他做他老师的时候就很重视他,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带给他,后来分到省里当副书记,对他更是照顾,经常在金书记面前说他好话。
大家都说贾志文好,但只有孙闻泽知道,贾志文对他好跟师徒那点情分没关系。
今中午留他吃饭的时候,私下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裴嘉远,这种话以后别乱说,通知杨凯和小雅他们,别拿这个出去议论说事。”
“贾书记的光您都不沾,这要是说出去
了以后在局里谁还敢对你……”
“裴嘉远!”
孙闻泽立刻严肃了,裴嘉远点头,“行行行,知道了,那你早点回来。”
电话挂断,孙闻泽点了一根烟,想到什么很快的又灭了,坐得端正。
周南川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好路过红绿灯,一脚油门过去,到了安静路段,这才按了车载蓝牙。
“孙局。”
“嗯。”
“言言有没有去找你。”
孙闻泽莫名其妙,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没有。”
“阿言怎么了?”
“没事。”
周南川挂完电话开车去了趟县里,还是没找到佟言,他去了佟言平时爱去的地方,一直在给她打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他不希望是和她想象中一样,她不告而别了?
她早就预谋要离开他了?
他几乎红了眼,拳头捏得咔咔响,车子穿过一个街道,他看到了一个孩子手里拿着佟言的手机壳。
佟言那只手机壳是她自己画的,不可能有同款,他下车,问拿着手机壳的孩子,“哪来的?”
“捡到的。”
“哪里捡的?”
几个孩子是一起捡的,见到周南川都有点吓到了,老老实实带他去了捡东西的地方,一个很狭窄的小巷子,地上还散着几团线头,一个塑料袋。
他蹲下来,看到了里面的小票,拿着小票去问,在卖刺绣的店里问了,对方说她挑了东西离开了,还选好了花样,老板简单的教了她几针。
“学东西很快的,几下就会了。”
周南川又去了一趟卖毛线的店里,对方也说佟言买东西,还问了织围巾的手法。
他要离开前,问了一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好久了,大概早上十点附近。”
刺绣店的老板说她是将近十一点离开的,他最后一
次和她通电话是十一点二十六分,现在下午一点半了。
她去哪里了,既然花了一上午时间买这些东西,那么人呢?
他完全想不通当中的缘由,想打电话到佟家,怕打草惊蛇,想报警,但失踪时间太短,警察怕是不会重视。
他索性去打听小巷子附近的监控。
那一带是没有监控的,但那附近一定有,巷子出口附近的几个监控,几个方位,他都看了一遍。
巷子出口到东面的监控,他终于看到她了。
男人嗖的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看着监控里的一幕。
嘭的一声,手里的杯子捏成了碎片。
——白虎!
“周老板……”
他起身,毫不犹豫的拿了电话报警。
白虎上次和刘长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提过能不能由相关部门将其送到机构强制治疗,以绝社会隐患。
但当地县里条件有限,像白虎这种人也不止一个两个了,要是都送过去,人人都说自己有精神病没人管,那看护起来就是一笔巨大的资金。
对方正在跟他解释,潘创义打了个岔,他也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了。
再后来园子里事情多,他把这事儿忘了个彻底。
直到在监控看到这一幕,死去的记忆再次袭上来。
他追了那条路段过去的好几个监控,最终监控在靠近县外一个村庄时直接断了,周南川站在监控断了的那条路口,头皮发麻。
他找了二十多个人,挨着挨着在村里找,当地村民都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南川也挨个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戴着穿白裙子的女人的?”
“这是照片……”
没人看到,纷纷都摇了头。
县里的警察也帮着去找了,白虎这人神出鬼没的,要么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