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栩,我觉得没有问题。”
佟言抱着小栩回到家,累得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孩子睡得很香,她给他盖好了被子,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这两年小栩经常问她,爸爸去哪里了,他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爸爸,而自己没有爸爸,他就到处问。
不仅问她,也问家里人,佟言每次都沉默,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他真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栩忽然就不问了,佟言以为他想明白了,觉得爸爸并不重要,今天才知道,是沈海兰跟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海兰告诉小栩,“你爸爸死了,你以后别问了,你妈妈会难受的。”
“他被烧成了灰,埋在了墓地。”
所以小栩才会主动让她来墓地,他想看爸爸。
佟言越想越生气,给沈海兰打了电话过去,“舅妈……”
“阿言,这么晚了,你打我电话有何贵干?”
“上次泽哥哥那件事我没有跟你计较
,可你为什么要告诉小栩那些话?”
“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沈海兰笑了笑,“阿言,你有话直说,舅妈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你这样弯弯绕绕,你让我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告诉小栩周南川死了?”
“是啊,我看着孩子可怜,经常来问我爸爸去哪里了,我就告诉他:我说小栩啊,你爸死了,你别问了,他都被烧成灰埋在墓地里面了,继续问下去你妈会伤心的。”
佟言气得发抖,“可是舅妈,你明明就知道周南川……”
“有什么区别吗,难不成你还要让他跟周南川相认,见上一面?还是你要跟他说他爸爸是个不择手段的混蛋?是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流氓。”
“舅妈,你……”
“这些事你大可以去告诉你舅舅,你外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阿言啊,你也知道你外公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年纪大了,你早点告诉他也行,能早点拿到他分给你的财产。”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不重要了,孩子每次问你的时候我看你也为难,不如直接说死了,干净利落,他也不再惦记了,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我也是在帮你。”
将小栩带回国是明智之举,留在国外,不一定会被惯成什么样子,沈海兰又那么虎视眈眈,总觉得小栩的存在威胁到她和肖勋财产的份额。
周南川答应了和张明深见面,“你好,张总。”
“周总,我们之前见过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周南川记得和张明深打牌的时候,那会儿佟言还大着肚子,一心向着他,生怕他受到半点委屈。
时过境迁,他也终于能和面前的男人平起平坐了。
周南川刚坐下,一个穿着灰色长裙的女人就来了,女人一块皮质手表,头发盘起,熟练的坐在了张明深边上。
他自然是认识丁佳曼的,看着对方,心里更加笃定,他赌赢了。
“你好,周总。”
“丁总……”
周南川并未与丁佳曼握手,礼貌性的笑了一下,丁佳曼将他打量一番,“是我让张总帮忙约你出来的,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谈。”
“你们聊。”
张明深只是借着公司和安和园林有合作的由子将周南川约出来,酒店和安和园林的合作他觉得没问题,但更大的合作在丁佳曼手里,和他没有关系。
“明深,谢谢。”
张明深点头,离开了。
周南川看着对方,“丁总找我什么事。”
他明知故问。
丁佳曼笑着问道,“周总想喝点什么?”
“没什么想喝的,想听丁总聊正事。”
丁佳曼低着头,迟疑了片刻,拿出包里的一份文件,是一张海城规划的地图,周南川看了一眼,将文件还给她,“这块地我不考虑了。”
“据我所知周总当时……”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周总,这块地如果你还需要,咱们可以聊聊看。”
丁佳曼何曾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多亏了秦风啊,给她丢了个巨大的摊子,夫妇一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无法收场。
“这快地我现在不想要,除非它低于市场价。”
这块地秦风多少钱买来的,他心知肚明,现在他说不要,除非低于市场价可以考虑,分明是为难丁佳曼。
这块地在秦风手里一天,就亏一天,着急抛手以免耽误手里现存的项目,方可高枕无忧。
周南川价格开的太低,那不如烂在手里。
“周总,这块地我丈夫以多少钱拿下来的,你心知肚明,如此,是在为难我吗?”
“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