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内卷之王棠,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正想嘀咕是哪个孙子背后念叨她,一阵急促脚步由远及近:“主公、主公,您看谁来了!”吕绝声音带着几分喜悦。 他自然开心。 大家伙儿带来的干粮要啃完,正在愁要不要啃鲁下郡的粮,补给来了。 沈棠正准备日常问候一下鲁郡守,抱怨这厮工作不积极,留下这么多工作量让她擦屁股,一抬头,看到门外的熟面孔。 她原地蹦起,宛若看到大救星。 元良只是她的僚属吗?不不不,他还是解救自己于水火的内政小能手。 “哈哈哈,元良,你可算来了!” 恨不得给祈善一個大大熊抱。 “快快快,过来忙,这一半给你!” 被沈棠热情感动到的祈善:“” 听了下半句,他的心瞬间冷了。 “主公!” 沈棠道:“我在呢。” 祈善:“此行可还顺利?” 沈棠寄回来的信函没写太多,只是让他准备一批粮草送来,她要在鲁下郡停留半月,顺便跟官署众人报了个平安。 只说此行支援结果,但没写过程。 祈善率领运粮伙夫紧赶慢赶过来。 见治所城池惨状,便知此战激烈。 沈棠叹气道:“顺利是顺利,只是没能救下鲁郡守,鲁下庶民失了依靠,未来日子怕是不好过。也不指望郑乔能派来个有责任心的继任者,只能我们先顶顶。” 她指了指那一堆东西,工作量比当年的河尹郡少,但依旧可观,不加个十天半个月的班,见不了底。庆幸,她工作经验丰富,陌生郡县政务也能迅速上手。 祈善宽慰她:“人各有命。” 救不下鲁郡守也是他命该如此。 至于鲁下郡的庶民 他压低声音:“主公不想趁机” 鲁下郡离沈棠的河尹最近。 其他三家都隔着邻居。 管理上面很有难度。 他们拿了鲁下郡没什么用,但对沈棠而言就不一样了,尽管河尹跟鲁下也不挨边,但这个方向的邻居不强。寻个机会吞了,便能连成一片,有利于主公的基业。 谷鋧 沈棠:“唉,当下还不能有大胃口。” 要顾及吴贤几个。 不然联合搞她一家,就麻烦了。 “主公可以暗中谋划此事”祈善也没准备让沈棠现在就露出锋芒,他顿了顿,又问,“前鲁郡守可有留下子嗣活口?” “有个女儿,鲁小娘子,我允诺会照拂她,还有一个孙儿,尚在襁褓。” 祈善道:“甚好!” 沈棠猜到祈善说什么,但还是要走个流程问一问,免得让外人以为她这个主公浑身都是心眼儿。开玩笑,她赤诚善良坦率,心似水晶,剔透无暇,哪有心眼? “什么甚好?” “前鲁郡守在鲁下郡经营多年,这些年也算兢兢业业,率兵剿匪,维护安宁,在鲁下颇得民心。此次更是为了万千庶民而牺牲,一家英烈,唯余独女幼孙。” “说具体。” “借鲁小娘子名声一用。” 引一批鲁下庶民搬去河尹,剩下的留在原地经营重建,只要他们还念着前任郡守的好,主公又仗义收留他的后代没人比主公更有资格插手鲁下郡了。 庶民的心向着谁,这还用得着说? 即便是三家有意见也不行,这是人家土著庶民的选择。不出意外,他们连找沈棠要赔偿都站不住脚跟,还容易留下个落井下石、贪婪无度的恶名 沈棠:“” 虽然她也打过这主意,但顾池不在,无人能替她背黑锅。她只能建议四家轮流值守此地,撇掉自己趁人之危、侵占孤女家财的嫌疑。至于顾池提的建议 沈棠道:“徐徐图之。” 祈善笑着叉手行礼:“唯。” 二人相视一笑。 凑巧,姜胜来了。 “元良,先登,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旧人见新人的场合,少不了她这主公。 祈善在议政厅屋内。 姜胜在议政厅廊下。 二人隔着一道敞开的门对视。 气氛,微妙。 “你们——认识?”沈棠正欲吐出的话被她咽回去,嘴角勾起的笑容逐渐消失。 气氛仿佛盛夏暴风雨来临前那般凝重,二人眼眸对视,深处酝酿着暴雨雷鸣。 不用问,肯定认识。 一看这架势。 沈棠倏忽想起,姜胜曾说几年前跟一个叫“元良”的文心文士结过仇。 或许、可能、大概 此“元良”即为彼“元良”? 沈棠嘴角抽了抽。 吐槽祈善究竟结了多少仇家? 前有秦礼,后有姜胜。 名字,果真是缺什么补什么。 “你、你们” 话未说完,二人几乎同时发难。 刷,佩剑出鞘。 雪白剑影间,映出姜胜眼眶血丝。 眼底翻涌着浓浓杀气。 “祈!元!良!” 沈棠:“” 看着二人招招冲着对方要害而去,沈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