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透着好奇:“阿年,这俩俊俏嗲嗲是谁?” 少年浓艳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的气息一直锁定元良二人,回答族人的时候也没挪开注意力:“不知道,误入的外乡人。” “去看大祭司吗?” 少年点头:“嗯。” 若是大祭司查出有问题,便杀了二人。 大祭司的家离得不远,少年很快便到了,面上的冷色如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笑容。他踮脚,伸出脑袋冲打开的房门一探:“祭司阿爷,两个外乡人带过来了。” “嗯,让他们进来吧。” 屋内传来一道苍老慈和的声音。 异族少年扭头,笑容收敛换上冷脸:“外乡人,进去吧,大祭司有话要问你们。” 元良和同伴心下紧张。 但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只能照做。 大祭司是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却很温和慈善的老者,屋内散发着清幽的药香。看到元良二人入内,他示意二人不用紧张,坐下说话。说是问话,不过是问些基本问题。 元良:“晚生姓祈,名善,字元良。” 同伴:“晚生姓谭,名曲,字乐徵。” 大祭司笑眯着眼:“你们的事情,老朽已经查清楚了。误入一事,责任确实不在你们,全是先祖调皮牵连尔等。可有吓坏?” 对面两名少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偷袭他们的人是这群异族的“先祖”。 谭曲是个不吃亏的性格,当即想起身质问什么,却被身侧祈善抬手按下:“吓倒是没吓到,只是我跟乐徵摔下来的时候受了伤,不知贵地可有伤药能让我等处理一番?” 祈善记得昏迷之前是谭曲给自己当了垫背,乐徵的伤势应该比自己重,若能用上伤药可以恢复快点,也不容易留下暗伤。大祭司对这个请求欣然应允,还拿出最好的药。 二人验明身份。 从大祭司屋子出来的时候,此前还对他们冷脸的异族少年阿年笑得很友好。老祭司拄着一根奇特木杖出来,招呼阿年:“阿年,你带两位贵客安顿下来,好好养伤。” 少年阿年应下:“这事儿交给我。” 此地并无给外乡人住的地方。 少年阿年便将他们领回自己家。 他的家跟其他族人差不多。 三人来的时候,院中正有一男一女在分工晒药。女子和男子跟阿年有些相似,明眼人一眼就知三人有关系。谭曲猜测这对男女应该就是阿年的父母,直到阿年扯开嗓子一吼,撒欢奔去:“阿娘、舅舅,我回来啦1 女子确实是少年母亲,男子却是他的舅舅。据阿年介绍,家中除了阿娘和舅舅,还有出门找老姐妹的阿婆,没个十天半月不会尽兴归家。一家四口,并无阿年的父亲。 谭曲二人也不好细问。 生怕问的问题戳中了少年痛处。 阿年的舅舅相貌不如他外甥那么出众,但也是少有的俊俏,他额角还长着一颗小小的精致黑痣,极具辨识度。舅舅看到外甥的面妆,笑容漾开:“好小子,有本事啊1 这个面妆可不是随便就能涂的。 要在今日歌会拔得头筹才行。 舅舅捶着少年胸口:“够争气1 “那是自然!族中就我嗓子最佳,要不是突然有……哼,我还能赢回面具。”阿年中间那段话故意含糊,但谭曲二人知道肯定在指自己二人,“不过明天再赢也一样。” 对于没有危险的友善外乡人,这些异族还是很乐意招待的,阿年舅舅当即转身抓了两只羊出来。看了看两只羊的体格,又去抓了第三只:“阿姐,过来帮我搭把手。” 阿年收拾出一间临时客卧。 夜幕降临,院中篝火传来烤肉香。 阿年的母亲还炖了好大一锅香浓羊汤。 阿年舅舅热情招呼:“吃吃吃,看你们年纪跟阿年也差不多,胃口应该也一样。来了此地就不用拘束,就当是自己家了。你们能不能喝酒?要不要喝点自家酿的米酒?” 阿年忙前忙后。 面妆始终不肯卸下。 阿年舅舅道:“不用管他,赢下一次面妆,他能从年头炫耀到年尾。以他的脾性,估计身体能搓泥了还不肯洗澡呢,邋遢。” 阿年龇牙:“谁说的?” 他三天就下水洗一次。 一顿烤全羊*3下来,气氛融洽许多,不似之前那么生硬。一碗碗米酒下肚,双方也互道了姓名。谭曲抢先介绍,自称是曲谭。 祈善愣了一下也笑着答道:“善祈。” 主打一个没有真名。 阿年嘀咕:“外乡人名字真拗口。” 谭曲二人便在此地住了下来,祈善陪着谭曲安心养伤。这个小地方就几百口人,有两个外乡人过来的消息,一夜“家喻户晓”。每家每户都送上来不少滋补身体的东西。 送东西其次,他们就想看看外乡人啥样。 二人俱是稚气未脱模样。 祈善相貌温和清秀,唇角天生含着笑,皮囊虽不是一等一的好,但绝对是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的风格。这名少年脾性也跟相貌一样,对待凑热闹的公西族人很是耐心。 陪着几个孩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