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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To一摆手，女人便懂事地从后门离开。

To应声后，门被打开，用头油将短发抹得油亮的小弟走进来，站在门口汇报道：

“To，大圈仔到了。”

“喊他们进来吧，让阿强也带着东西过来一趟。”To一边讲，一边再次摸起那张‘人牌’，闭上眼一边摸一边尝试在脑内勾勒指尖触到的轮廓。

门外传来脚步声，待那声音响到门口时，To才张开眼睛。啪一声将‘人牌’拍在桌面，他笑着迎向门口，作为近百人的管理者，他对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圈仔可谓是过分礼遇了。

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的三个大圈仔果然露出惊喜表情，脸上原本沉沉的表情也换成轻快和带点羞赧的喜悦。

“三位请坐。”To将三人迎进来后，又亲切地示意他们三个入座。

之后，他才使唤方才来汇报的小弟拿出地图和早就准备好的照片，一一展示给三名大圈仔，并仔细给他们介绍起这些重要地点的地貌特征、看守人数等等信息。

三个大圈仔为首的波哥一边听To的介绍，一边悄悄打量这间屋，以及To小弟对To的敬畏态度。

渐渐的，他越发深地感受到了To对自己三兄弟的格外尊敬态度，胸腔里的澎湃热血和志在必得也愈发强烈。

他专注听着To所说的话，努力记忆对方提点的所有信息，最后将To手下拍到的别墅照片、附近建筑照片、需要着重应对的保镖的照片等揣进兜里，地图也认真折叠后收好。

“需不需要我再讲一遍那些话？”To笑着问。

“不用，我记忆力很好。”波哥一板一眼道。

“羡慕啊，我身边这些年轻人呐，我说3他们就忘了2，啧啧。”To由衷夸赞道。

波哥并不善于跟这样的人应酬，被夸奖也只是略显木讷地点了点头。

这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被To喊来的阿强走进来，将三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To。

To又笑着将三个盒子递给三位大圈仔：“这是最新款的大哥大，日本牌子，连我也是前几天才买了一台。兄弟们做事辛苦了，这三台大哥大和办好的卡都送给兄弟们，方便大家随时联络。”

三人接过大哥大后，又在阿强的介绍下快速学会了使用方法，并将To等人的号码依次输入。

“这里是1万港币，

兄弟们先拿去花，

办事前也要睡好吃好玩好。”To捏起一张牌九，随即笑着站起身：

“这一票做完，我有钱给手底下兄弟们发一发，也能安心去养老。咱们三位兄弟，也可以尽情逍遥快活了！”

说罢，他翻转手里的牌，啪一声拍在桌上。

6颗红点6颗黑点。

To哈哈大笑，“一张天牌！好兆头啊！我们一定能成事！”

……

三个大圈仔离开跟To约好的雀馆后，拐道顺另一条小巷离开。

‘黄瓜’时不时摸一摸揣在胸口内兜里的大哥大，爱不释手。

“波哥，这次真的能拿到300万吗？”‘石头’之前一直不觉得真能拿到这么多钱，可现在拿到To的大哥大，他忽然升起了期望。

300万啊，够他们潇洒一辈子了吧！

“几百万英镑的买卖，我们只拿300万港币，已经很客气了。如果真的到手，我要600万他也会给。”波哥也摸了摸怀里的大哥大，转头看向‘黄瓜’和‘石头’，沉声道：

“要么衣锦还乡，要么死在这儿，你们敢不敢啊？”

‘黄瓜’和‘石头’仰起头看了看小巷外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彩色霓虹灯，回想这几日在香江花天酒地的日子，手摸住怀里的大哥大，终于依次伸出右手，与波哥用力握拳。

“要么衣锦还乡！”

“要么死在这里！”

…

…

…

雀馆里，阿强看着三个大圈仔离开，转头问To：

“To，为什么不警告一下他们三个不要再闹出人命啊？”

“杀个人，避免警方找到他们仨，这个选择是对的。他们没有这个果决狠辣，我还不会相信他们三个能做得成这事。”To冷笑一声，“这就当是他们三个在向我证明，他们是敢杀人的狠人。”

手指推了推还摆在桌上的那张‘天牌’，To挑眸看了眼阿强，“他们这样的人，面子比命还重要，你跟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开口威胁、教训，他们必然怀恨在心。跟狼合作，就要有不激怒狼群、始终拿肉吊着狼群的觉悟，懂吗？”

“知道了，To。”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