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女娃终究孩心性,身利索点儿总喜欢往面跑,概是从小到都关在屋,向往面。
秦淑慧晃晃孟元元的手臂:“我就是想看看雪。”
“相公给你布置的课业完成了没有?前日,红河县来的账目你看了?”孟元元问,一连串的话扔给小姑,“身体好了,也该学些针线功夫。你道相公这日回来罢?”
“我道了。”秦淑慧瘪瘪嘴,把雪球塞进孟元元手,遂规矩站好。
孟元元抿抿唇,有时候对这个小姑也不能一味纵容。以前是身体不好,现在就该是学东的时候。
面,竹丫也不敢再玩雪,整理干净自己,遂走到游廊下,唤了声夫人。
孟元元瞧了眼面快堆起来的雪人,遂收回视线:“阿竹,让你跟在慧姑娘身边,是让你提醒她,不是一味跟着玩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的竹丫已经改名叫阿竹,秦淑慧现在也算是官员家的女眷,有些事都要跟着改进,包括婢女的名字。
阿竹连忙跪下,称自己错了。
孟元元不是个愿意做些难事儿的脾性,但是有些事必须严厉。就拿秦淑慧来说,从小身体不好,家人都让着她,说实在话,习惯上带着一些毛病。这件事也与贺勘商量过,人一致认,这个小姑得好好学学规矩。
“回房去,好好把课业完成。”她道了声。
秦淑慧也不再嬉皮笑脸,认真答应下,带着竹丫往自己院回去。
早上起来,不用一个时辰,府中一天的事务便就交办完全。
孟元元嫁过来不到一个月,已经完全能够打理好这座府邸。一来,事每日差不多,二来,便是没什么糟心事。这样想想,竟是比母亲当年当家时,还要轻快。
也就不免想起在洛州贺家时,蓝夫人打理整个家时,身心疲累不说,有些事根本做不了。
偶尔,洛州那边来信,也是蓝夫人问些贺御的事儿,道儿送去了京郊书院念书,信中一直感谢孟元元。那书院可不一般,想要进去可并不看你是不是勋贵之家,要通过先生们的考题,当然也多少是冲着新科状元贺勘,才收下的贺御。
信中,孟元元道贺泰病卧在床,恰巧,上回有个差点儿被打死的丫鬟,趁无人之际拿剪刺了人的腰上,让这老东雪上加霜。没死是没死,但是躺在床上已然瘫了,能活日也说不定。
相比于洛州贺家的一片混乱,京城这个新家无比清净温馨,不必去扯拉那些糟乱事儿。
过了晌午,兴安回了府。
说是贺勘已经回京,现在进宫去了。回来送完信儿,便重新跑出去,去宫门等着人出来。
暮色降临时,孟元元守在前厅,终于等回了出公办十多日的相公。
见贺勘一身绯色官袍,稳当步伐踏进前厅,一进来同样先看去等待自己的妻。
“离家多日,夫人辛苦了。”他走过去,先是温温的慰问一声,“京城寒冷,平日多穿些。”
有秦淑慧众多家仆在场,人谐的说着话。
是孟元元道,他在握上她双手的时候,明明拿手指来勾她手心:“人一路辛苦,天寒地冻的,先坐下休息罢。”
她学着他的腔调,直接顺着扶去椅上坐下。
“先回房罢,一些事要与夫人商议。”贺勘反握上孟元元的手,随后便迈步往照壁后走去。
过了照壁,人走到后堂,旁的人全部留在了前厅,包括心虚的秦淑慧。
“好些日了,可以元元说话了,”从后堂门出来,贺勘这才好好看向自己的妻,“可有想我?”
正好一阵冷风来,孟元元才想张口就被呛了一口冷气儿,顿时咳嗽起来。
“咳咳……”她捂住嘴,眼角咳出泪花。
贺勘笑,不禁就去揽上她的腰,让她贴到自己身前来,拿手指去揩她的眼角:“这么想我?想的都哭了。”
孟元元眼泪汪汪,她一咳嗽就冒眼泪,他又不是不道?还在这揶揄她,顿时瞪了他一眼:“人莫要胡说。”
“胡不胡说的,别人又听不见。”贺勘双手捧上她的脸,“走,咱们回房去。”
说完,他揽着她的腰往前走,手掌箍着她的一把细腰,隔着厚实的冬袄,亦能感受到内的娇柔纤细。
新婚小别,身旁娇人依偎,心中不免生出旖.旎,想着人困于身下的娇喘轻泣,便也得手掌稍稍变化,故意去捏她腰间。
“嗯……”孟元元身一扭,腰间麻痒得她轻吟一声。
好不羞人,她四下看,好在无人,又是天黑,倒不至于被看了去。这还连官袍都没换下,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