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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玻璃窗,进到了病房内,柔柔的渲染光线。落窗台上的白色窗帘,被晨风揪着轻晃。
贺勘醒过来,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微微侧脸,就看坐桌前的女孩。她手蜷着托上自己的腮,手臂撑桌上,下坠的袖口,露一截白皙的小臂。
她睡得恬静,睫又密又翘,软软的唇抿着,清浅的呼吸。
他还记得昨日的她有多狼狈,如今收拾干净,又变回了瓷娃娃一样,美丽精致且易碎。
贺勘看得神,伸手想去点一下她的酒窝,才一动弹,就扯到了伤口,俊眉不禁拧一起。
正这时,孟元元也醒了过来,视线才刚清晰,就着贺勘半抬起的手。
“你别动,现要好好休养。”她吓了一惊,连个哈欠都来得及打,就站起来到了床边,把贺勘原本想亲近她的手,给放回了病床上,“麻药过了,伤口正是疼的时候,你不知道?昨晚上给你说过的。”
看着她紧张又认真的样,贺勘笑了笑:“我那么娇贵。说,莫浩初打偏……”
“过去了。”孟元元打断他,并不想提那惊心的一幕。
“好,不说,”贺勘好脾的妥协,那只伤的右手蠢蠢欲动,想去牵她一下,“你过来这边坐下。”
他拍了拍自己的右侧。
孟元元看他,知道他是故技重施。昨晚他就醒了,是她陪着他,到他右边去坐,就是想牵她的手。只是当时麻药劲儿还过,他的手有些僵硬。
“我带了鸽汤,你吃些罢,对伤口愈合好。”她收回视线,拿着保温桶往碗里倒汤。
贺勘又拍了拍床铺右边,身上一套单调的病号服:“有东西给你。”
孟元元看他,随即绕过病床,到了他的右边:“什么?”
她嘴角笑意浅浅,声音轻轻问着他。
贺勘以为她还会像以前那样,推脱着不过来,总有些躲着他的意思。就像他与她说好好相处,也答应她提的条件,她不反对,可是之总隔膜着什么。
他冲她笑,疏淡的眼睛如今变得柔和。他的右手,摸去床单下,随后快抽来,往她前一送。
“这个,我找回来了。”
孟元元低头,看贺勘手心里的戒指,就是前日影院中他给她套上手指,后来她被掳走,拼力拽下来的那枚……
“我来给你带上。”贺勘左臂现难以动弹,只能右手捏着戒指。
他话音才落,就孟元元伸过来左手,娇细的无名指翘着。
“好。”她说。
这样的她,让贺勘是欣喜,似乎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哪怕是一点。
精巧的戒指带上,晨光下的钻石映七彩的光,煞是好看。
“好看,”他执着她的手看,眼中露满意的光芒,“元元,你知道为什么钻石戒指要带无名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