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去,许昌伤好多了,安顿好三楞子之后,许昌便来到了都城内,他跟三楞子说要出趟远门,殊不知这一去便是永远。 燕青和许昌藏身在隐蔽的墙角下交谈着,过了许久燕青走了,燕青告诉许昌这一次是最后一次麻烦他,他不知道许昌有了儿子,上次去了之后才知道,可是许昌并没有辩解,或许自己早已经把三楞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五年前许昌开始替张家铁铺往城里送铁器,那一次碰到了燕青,燕青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可是许昌躲闪的目光引起了燕青的怀疑,燕青留住许昌,仔细查看,发现竟然是曾经帐下校尉,那时燕青是副将军,燕青将许昌拽到一边呵斥到:“许昌竟然是你!你竟然没死为何不回王城,哪里来的胆子敢做逃兵!” 许昌沉默了片刻,他以为燕青将军第一眼认出他会是关心的话,许昌嘴角抽动着,眼里的泪花开始打转,他愤怒的一把推开燕青吼道:“为什么不回来?死了!都死了!小李,二麻子,厨子,老杜,还有我弟弟许晶,我凭什么要回来?”许昌嘶吼着哭着,乱打着燕青的胸膛,燕青也哭了,说不出话,只能抱着疯狂挥动胳膊的许昌,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墙角的阴影下哭着~哭着~ 他们连跨出去站在太阳下的勇气都没有......…… 再后来许昌只要进城送铁器,燕青就来偷偷找他喝酒,直到这一天燕青对许昌说到:“大王派我去保护世子府邸安全,顺道让我去盯着世子,可是谁不知世子凶狠毒辣,只怕去了再难安稳。” 许昌喝口酒摇摇头潇洒的说到:“谁让你那么拼,自认为是豫国的大将,哪像我天天种田喝酒好不自在。” 燕青被刺激到了上前抢夺酒葫芦,一不小心葫芦从楼顶掉落,一个头戴斗笠的贵公子被砸到了脑袋,哎呦一声,两人连忙跳下来道歉,贵公子开玩笑的说到:“你俩属猴子的啊,跑房顶喝酒,难道这都城之大没有喝酒之地了吗?” 燕青挠挠脑袋接到:“还真没有,我们两个臭兵伍,也就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喝,哪敢去纸醉金迷的地方喝酒,那都是王公贵族流连之地。” 贵公子说到:“是啊是啊,像我这种小偷更是没喝酒之地了。” 许昌接话到:“原来你是个小偷,怪不得身着华丽却不敢真面目见人,来来来,带你去见官。”说罢就要上前拿人。 贵公子调笑到:“你们俩个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喝酒难道是什么好人?砸我脑袋的事我还没跟你俩算账!不如咱们两清,我再请二位尝尝我偷得酒,如何?” 三人就这样狼狈为奸的坐在屋顶上喝酒,从下午喝到了深夜,许昌将一路经历的民间疾苦说给两人听,燕青插话到:“可恨我豫州子弟用命换来的权贵享乐。” 贵公子也插话大声到:“乱世烽火台,王宫点青烛,路有饿死骨,权贵肥肥糜,可恨之极!我若有一日称王,定要这天下再无战争,圣王之道,天下大利! 燕青和许昌连忙拦住贵公子,让他小点声,被人听见要掉脑袋的,三人就这样相识恨晚时常聚在一起。 这一日春猎,豫王带着众公子围猎,世子顺安君,公子永德也在其列,燕青被抽调去做了营地总管,永德君这时走了进去,环顾四周无人时走到燕青身边耳语了几句,燕青脸色顺变,连忙带领众大王亲卫去护驾,不过安全回来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豫王很清楚,没有问也没有说,燕青回来找到了永德君,他听出来了,原来时长聚在一起喝酒的贵公子竟然是,大王的第二个儿子公子永德,永德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燕大哥你别多想,我并没有什么阴谋,真的只是碰巧那日被你们砸了头,我怕你认出我所以也一直带着斗笠。” 燕青咋舌,心里七上八下,合着这么久天天说些反动言论的是永德君! 永德君无奈到:“我也是没办法,听到我的门客说大哥有可能要造反,没办法才找你的,我自己的亲兵如果动了,必定会被按上谋反名头,如今,世子天天在校场练兵,意图不轨不能不防,而且还不停往父王的王宫亲卫里安插人手,其狼子野心可鉴,如今父王痴迷长生之道,只想活的长什么都不管了,唉~” 这同样也是燕青要许昌帮忙的最后一个任务,偷王宫侍卫明细录,永德君要去甄别谁是世子的人,之前差点就成功了,不巧蔡坚来到了内府,发现了从外府进来的许昌,不过这次简单了,燕青告诉许昌,蔡坚会把名录带给他,他再出府带给许昌,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许昌只需要带上名录送给永德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