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哆嗦,脸颊瞬间就变得更红了。
不过,幸好现在是寅时,正是一天内最为黑暗的时候,即便耳聪目明如徐子陵也不是看得很清楚,让她那异常的丑态总算没有被察觉出来。
“不、不说了!”
“师尊已经歇息了。”
“婠儿也要去收拾一番,子陵请自便?”
说完,婠婠便不再继续搭理徐子陵,也不管对方来这里是准备作甚,自己只是逃一般使用轻功朝着旁边的那属于她那院子的方向飞蹿而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只余下徐子陵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怪事!”
“怎么觉得今晚她有点古怪?”
见状,徐子陵当然是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并总觉得今晚那婠妖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那是什么?”
“汗水吗?”
“连婠妖女都顶不住的修炼方式,真有那么夸张?”
紧接着,徐子陵还看到了,刚刚那婠妖女站立的地方,在那月色下的光滑石板庭院路面上,竟然有着一对清晰的脚印以及那点点汗渍?
脚印什么的并不奇怪,毕竟徐子陵知道的,那个婠妖女因为修炼某种魅功的缘故,几乎从来都不穿鞋子,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并保持那圆润光滑的娇嫩模样的,要是换成他,指不定脚底板的茧子都有两寸厚了。
“还出一身的汗……”
“那精神试炼有那么厉害,比和氏璧都强?”
闻着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汗渍味和某种酸涩怪味,徐子陵不禁再次狐疑地腹诽起来。
现在他们三人对‘和氏璧’的异能基本都能坚持住了,不过鉴于‘和氏璧’消耗过大,他们已不再使用,而现在,某种新的精神修炼法子却能让婠婠那个妖女达到那种衣衫不整、俏脸通红且浑身都香汗淋漓地从院子里踉踉跄跄脚步虚浮且还扶着墙出来的那种程度,看来就确实是很不简单的。
“罢了!”
“本来还想去问问她要不要一起随军出征的…...”
“这般看来,应该是肯定不会跟来了吧?”
“且再说罢!”
喃喃说着,接着做了决定的徐子陵先是看了看自家师父庭院的位置,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如果敢去去打搅就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的他,便只得悻悻遥遥地对着院门作揖行了一礼后便默不作声地离开。
因为,寇仲和他们的双龙军此时应该已经开始整装了,埋锅造饭后卯时就会出发,他必须要快点赶到城外的军营里和大家一起汇合才行,可不敢迟到。
(…..)
(● ̄? ̄●)
然则,徐子陵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没多久,当这里重新安静下来并再没人后,那只他们安妮师父随身携带的狰狞毛熊玩具小熊竟自己摇摇摆摆地出现在了庭院的门口处,并还很人性化地伸出爪子剔了剔牙,似乎才吃饱且很满足的样子?
……
翌日,辰时,那一轮红日已经渐渐升高了,晨曦洒满了整个天地和那宏伟的宋家山城。
放眼望去便不难发现,那宋阀的大本营位于一处河流的交汇处,三面环水,雄山耸峙,石城由半山腰起依势而筑,顺山蜿蜒矗立,城墙分为好几层,高度配合上山势至少有足足上百丈甚至更为夸张。
那等情形,别说是一般的那身强体壮的士兵了,即便是轻功差一点的武林高手见了都只能望而兴叹,由此可见,当初隋帝杨坚扫荡南方,以十万大军欲征岭南时为什么会对宋阀妥协了,那可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天刀」的缘故。
在那山城之内,主建筑群则雄踞在那山巅平坦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适逢此时晨曦才刚刚照来,清晨的云雾还未完全散尽,让整个山城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如同是那位于天上的仙阙宫殿那般。
而此时山城里,在那同样宏伟的建筑磨刀堂之内,宋阀的阀主,天下第一用刀高手,那「天刀」宋缺已经完成了早上那于磨刀堂主殿内凝神静气和锤炼刀意的功课,然后难得地到书房并召见了他的那才刚刚从洛阳返回岭南的儿子宋师道。
那个面貌俊美且神采飞扬,俨然一美男子模样的宋缺坐在他书桌后的凳子上,抬头看到自己的儿子宋师道进来后,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缓缓吩咐道:
“来了?”
“师道啊,给我重新说说,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吧……”
说完,他又微微低头垂眼看向了他书桌上方的那杯正散发着袅袅雾气的香茗,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是,父亲!”
宋师道不敢怠慢,赶紧行了一礼后便开始说了起来。
“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
“那时,我是和鲁叔在押运私盐时,最先遇到的是那寇仲、徐子陵他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