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离开的这几个月,小幽灵完完全全变成了家里蹲,连房门都没怎么踏出过,这条用来供她做移动蜗居,以及在紧急事态发生的时候用来避险的项链,形同虚设,一直保管在维拉丝这里,没有用过。
如今,终于物归原主了。
而且时隔几个月之后,再次看到了小幽灵充满活力的样子。
维拉丝轻轻笑着,充满了爱恋、思念和温柔的目光,落在小幽灵手中的“尸体上。
这个家果然,没有大人的话,根本不行啊,我也是,好想好想一直在大人的身边。
带着丝丝寒意的轻风,从维拉丝脸庞拂过,她轻挑着额前一缕被恶作剧的风吹乱的刘海,捋向白皙耳背,呼吸着寒冷的空气,温柔一笑,将这股任性的念头,压在心底。
“谢谢了,小维拉丝。”
接过项链的小幽灵满足无比,哼着律韵优美而神圣的小调,将手中的“尸体”放下,将手中的项链,挂在那脖子上面,然后发光的,宛如虚幻的娇小身体,哧溜一声,钻了进去,在完全没入的前一刹那,一声“就算现在世界被毁灭了也没关系”的满足叹息,幽幽传出。
若是比对爱的执念的话,所有人,都无法和眼前这只发光体幽灵相比,这是女孩们所察觉到的共识,所以对于这一幕,这一声蕴含着的信息极其极端的满足叹息,早已经习以为常。
然后,我复活了。
睁开眼睛,朦胧之中,看到维拉丝和莎拉关切凑上来的美丽脸庞。
“大人大哥哥,你终于醒了。”
两张俏脸,露出如释重负的安心笑容。
“这里是哪里?”我迷茫的看看四周,很熟悉的感觉,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
是这样啊,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已经被搬回了家里。
“小幽灵呢?”我依然用一副刚刚睡醒的迷糊状态,出声问道。
没等维拉丝她们回答,我就注意到了胸前多出的一条项链,心里顿时恍然,下意识的在项链吊坠上,伸手轻轻抚摸着。
从那里,可以感受到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小幽灵的气息,那呼呼睡着,睡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就算把她扔到枪林弹雨之中也吵不醒的,超安逸,超安详的睡神气息。
这笨蛋,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像是一只淘气的小猫咪呢。
我发自内心的微笑,然后,目光落到维拉丝和莎拉两个身上。
虽说是自己的错,但是两个人竟然隐瞒事实,让小幽灵在后面获得了足够的蓄力时间,让我入手控血帝的美梦破碎,活活在三途河里兜了一圈,听了一番站在对面的奶奶的唠叨。
是不是要小小的报复一下呢?
我暗地里摸着下巴,露出险恶目光,盯着眼前这两只可口的小白兔,当然,明里还是继续摆出那副迷茫状态。
要不要假装失忆,自己现在的茫然状态,不是提供了最好的伪装吗?
这一个邪恶的念头,刚刚在脑海之中升起,另外一个,或许被淹没在了历史之中,或许是被自己强制性的遗忘,甚至是被外物强制性的封印的回忆,突然同时从心头之中爆发出来。
一瞬间,我想起来了,那段遥远的,被封印的,此刻却又记忆犹新的黑历史。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哦不,不知不觉就套用禽兽公爵里的模板台词了,应该是,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白天,同样是发生在我被小幽灵的幽灵体炮弹命中之后的事情。
醒来的时候,被女孩们拥簇照顾着,那时候,我也是和现在一样,突发奇想,不知死活的假装起了失忆。
当“我是谁?你们又是”这具宛如被恶魔诅咒过一样的话,以朦胧的神色,从口中发出的时候,刹那间,末日降临。
当时,维拉丝和莎拉的身体顿时僵直,机械的看着自己,保持着瞪大眼睛的模样,眼眶涌泪,手中端着装水的小碗,啪啦一声掉落在地,就宛如一具不停留着泪水的望夫石般,十分夸张的直挺挺晕了过去。
当然,如果这还不够的话,小幽灵的闪烁的银色眸子,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变成灰色,然后像在水中失去了生命的游鱼一样,半空中漂浮的幽灵身体,软软的飘落在地。
本来以为琳娅最理智,一定会察觉到我的玩笑,没想到她也变成了一具泪人,好歹身为前任爱德华家族的继承人,在意志和冷静方面,比维拉丝她们更胜一筹,没有直接昏过去就是了。
当时我就知道,自己太幼稚了,这个玩笑开大了。
在心爱的、真正将她完全托付给自己的女孩面前,绝对不能开的玩笑,第一,装死除非她们知道你在演戏,比如说刚才;第二,装失忆;第三:说不再喜欢你就算她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于是我犯了第二条。
后来,我诚心诚意道歉了,这时候,黑历史才刚刚开始。
听了我的解释之后,维拉丝微笑提出治疗建议,给我准备了能让失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