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就要摔倒。

而这个时候，她们恰巧经过司暮雪的身边。

司暮雪冷笑着，伸手扶了萧雅禾一把。

接着，她突然栖身向前，附在了萧雅禾的耳边，压低了嗓音，带着嘲讽，冷幽幽地道：“真是活该！”

“这自作自受，恍若丧家之犬般的滋味儿并不好受吧？”

“你……你……”

心中痛处被戳，萧雅禾脸色铁青，气得牙根儿直痒痒。

如今，里子，面子都没了，还要受到司暮雪的奚落与嘲笑，她真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当然，更多的还是愤怒。

“滚！”萧雅禾恼羞成怒了，嗷地一嗓子，猛推了司暮雪一把。

看谁知，她自己却在惯性的作用下，重心失了控，整个人，不可遏制地朝后摔去。

而她的身后，站着的人是徐玉。

“啊！”

二人撞在了一起，萧雅禾身子晃了晃之后，终是稳住了身形。

可徐玉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人直接摔在了地上，狼狈地来了一个狗吃屎。

那姿势实在是太招笑了。

所以，引得经过的路人哈哈大笑。

萧雅禾紧捏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鼻子差点被气歪了。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司暮雪一眼，却又无可奈何。

满腔的愤怒，就只能发泄在徐玉的身上。

“看看你这个废物是什么样子，丢人现眼，自己爬起来，滚回病房。”

一点情面不留，冷冷扔下这句话后，萧雅禾转身，愤愤离去。

徐玉慌张地四下打量，老脸涨得通红，羞愧难当。

只能咬紧牙根儿，强挺着，从地上爬起来。

捂着自己的胸口低下头，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之中，脚步踉踉跄跄的，来一个落荒而逃。

途径司暮雪身边的时候，司暮雪突然开了口，问：“值得吗？”

徐玉脚步一顿，眸光遮挡，脸色变了又变。

她自然听明白了司暮雪的意思。

可她，并不是为了钱，为了攀龙附凤，这才连原则都没有地去巴结萧雅禾，去助纣为虐的。

她是为了报仇！

老伴的血海深仇，她不能不报。

要怪，就只能怪司暮雪的命不好，投胎的时候，选错了肚子。

想到这里，徐玉眼神里仅剩的那丝落寞荡然无存了，她嗓音低沉，一字一顿，无比坚定地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值得！”

然后，看都不看司暮雪一眼，直接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