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见她，却又不敢见。

就只能像一座雕像一般，深邃的视线透过院门投射了出去，静静地，静静地矗立着。

……

“嗯？”站在房间里的司暮雪透过窗户无意间一扫，突然愣住了。

大门口站着的人是萧子栋？！

他怎么在那儿？

既然来了，又为什么不进来？

是还在为沈宏飞的事内疚吗？

想了想之后，司暮雪不放心，转身走了出去。

……

“萧子栋！”来到门口，司暮雪轻声唤道。

萧子栋身子一颤，定定地望着司暮雪，蠕了蠕唇角，轻声喃喃，“暮雪……”

明明此时，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可萧子栋就是觉得，她离自己很远，很远。

明日一过，他甚至连喜欢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嘶！”萧子栋鼻子发酸，痛苦地深吸了一口气。

“萧子栋，你怎么了？”察觉到萧子栋的异样，司暮雪关切地问，“沈宏飞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自责。”

“明天就是5号了。”萧子栋轻声道。

“5号？5号怎么了？”司暮雪没回过神来，下意识不解地问。

“我要娶宋雨芊了。”复杂地望着司暮雪，说话的时候，萧子栋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低沉的嗓音，还是不可遏制地染上了颤抖感。

司暮雪沉默了。

这段日子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地接踵而来，她的心神被牵制住了，竟忘了萧子栋和宋雨芊之间的事了。

如今，突然被提起。

司暮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暮雪，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要让厉墨辰欺负了。”

“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就派个人来告诉我……”

“萧子栋，可不可以不娶宋雨芊？”盯着萧子栋，司暮雪直接打断了他关切的话语。

萧子栋愣住了，“我……”

他多想说可以，因为那样，他就单身，就有了资格，可以正大光明地继续守护在司暮雪的身边。

默默地，陪着她一生一世。

可萧子栋知道，他不能。

宋雨芊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怕的疯女人。

他不能让她伤了她。

萧子栋没说什么，强压下唇边的苦涩，笑着，冲着司暮雪轻轻地摇了摇头。

司暮雪突然觉得心里很沉重，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萧子栋，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萧子栋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萧子栋，我……”

“啊！小心，让开，让开！”

司暮雪还想说什么，但突如其来的一阵尖锐叫嚷声突然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