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习惯。
林玖心领神会,将车开往另一条小路,准备从内庭偏门进去。
翁平然在后方的另一辆车里,状好独自进门,让等候的众人散去。
当天晚上,南灯歇在精心准备好的房间,是单人床。
不单人床也能两个人睡,衣柜也被分成了两部分。
除了翁平然和这次一直跟随南灯的天师,多数人道山神现身,还不道南灯与连译在一起。
这事也不好随意对外交谈,所以房间里的布置也都是单人的。
林玖赶紧找人准备洗漱品之类的送来,有几个安排在楼下随时等候命令的天师得,还觉得奇怪。
直到南灯下楼熟悉环境,他们才看他身边的连译。
但山神何其尊贵,人敢妄自议,最多也就猜测连译是不是这段时间立了功,才能待在山神身边侍奉。
不……侍奉而已,需要同住一间房吗?楼上也有新添一张床进去。
翁平然早就料到这,严厉警告所有人不许对山神不敬。
抵达内庭的第二天,南灯才去了地牢。
内庭地牢使用的次数不多,目前关着谢运一个人。
走廊里潮湿阴暗,亮着几盏昏黄的灯。
南灯在翁平然的带领下慢慢往前走,来到最里的一间牢房。
透铁丝门,南灯看一个身影,安静坐在角落。
这是他第一次到谢运,与他想象中的模样有区。
谢运身形消瘦,地牢里气温低,他穿着单薄的衣物,花白的头发有凌乱。
若非身上的天师制服,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因病虚弱的中人。
听动静,谢运抬起头。
他看南灯陌生的孔,一时间还有疑惑,然后到南灯身侧的连译与翁平然。
“是你啊,”他缓缓开口,“第一百三十七任山神。”
他道记载山神的书被搜走了,一定会回到南灯手里。
南灯记着翁平然叮嘱的,谢运这人很狡猾,嘴里多半也实话。
有竹伞在,他不用与谢运说半句话。
牢房四周有好几层阵法,南灯抬手,缩小的竹伞畅通无阻地进入牢房,悬在谢运上方。
竹伞开启,微弱的光线笼罩着他整个人,段记忆立即融入南灯脑海中。
他潜意识里想寻找与山神有关的东西,最先看到的是三十岁左右的谢运。
画当中,谢运身处的地方似乎也是牢房。
他身前的木柱上绑着一个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染血的脸。
南灯记得这张脸,从书页的画像上,正是上一任山神太虚。
太虚受了伤,气若游丝道:“你为何如此执着……”
谢运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表几近癫狂:“神天生为神,而人却能当人,努力修习,也得承受炼化之苦,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