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地抱着被子坐在床头,不高兴地看着他。
“我过两天再来看你,今天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天,后天我要收拾宿舍行礼,搬我们自己家。”郁乐承已经在宿礼提醒成功找到了家门钥匙。
宿礼很不开心道:“你是个幻觉,不用考试,陪着我不好吗?”
“我考好了才能打败他们来看你。”郁乐承顺口胡诌,看着宿礼气闷模样只觉得格外可爱,凑来亲了亲他眼角,十分霸道地对他说:“这两天除了我不许跟别郁乐承讲话。”
宿礼不爽地挑起眉,捏了捏他腰。
“也不许碰他们。”郁乐承拿开他手,威胁他道:“不然我就不来看你了。”
宿礼慌张地挺直了背,原本困顿耷拉着眼睛也瞬间睁大,仿佛在控诉他无情。
“我信你可以。”郁乐承被他抱住勒得快要喘不气来,使劲搓了搓他脊梁,“好不好?”
“好。”宿礼郁闷地耷拉脑袋,抓住他校服衣摆不肯撒手。
郁乐承心里软成一滩,又忍不住亲了亲他,旋即不好意思,小声道:“我肯定会来看你。”
宿礼这才不情不愿地将人松开,眼巴巴地看着他鬼鬼祟祟了病房门。
他在难过和不舍中生捱了许久,才听到了医院里起床铃声,恹恹地从床爬起来去洗漱,遗憾自己没办法看到那个无比真实小幻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乐承如果醒来知道自己疯得这么厉害,肯定要生气把他揍到墙扣不来一—宿礼叼着牙刷看着枕头面露来试卷—角愣住。
唐泽恰到好处敲响了门。
宿礼一手拿着牙刷—手攥着张皱巴巴试卷看着唐泽,含糊不清道:“唐医生,你能看见这张试卷吗?”
“……当然能。”唐泽说:“这是今年高二期全市联考数期末试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宿礼手忙脚乱摊开那张试卷,“这面名字写是郁乐承!你能不能看到!?”
“当然。”唐泽耐心地坐在他边,“这是郁乐承期末试卷。”
宿礼险将牙膏沫子给咽去,他翻来覆去地看了那张试卷好半天,喃喃自语道:“承承期末试卷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参加期末考试,是不是你和我哥联合起来蒙我呢……”
“你男朋友字你不认得吗?”唐泽说。
宿礼抓着那张试卷慢慢地红了眼眶,“什么意思……那个不是幻觉么……”
“郁乐承早就醒了,但是他失忆了,但他还是找了过来。”唐泽说:“这两天来找你……”
“是真承承。”宿礼惊喜地扯了—嘴角,却又不敢真笑来,生怕是自己一场美梦,“是真吗?”
“是真。”唐泽给了他—个肯定答案,“宿礼,你要好好配合治疗知道吗?那孩子为了来见你差爬八楼,他真很担心你。”
宿礼紧紧抓着那张试卷,高兴得不知所措,他又想哭又想笑,眼巴巴地看着唐泽,“是真对吧?是真郁乐承,我说他怎么抱起来那么沉,脑袋疤怎么那么显,这破题怎么这么难……他竟然真把我给忘了,但他醒过来了,对吧?”
“对。”唐泽耐心地告诉他,“你捅了郁伟被带走那天晚,他就醒过来了。”
宿礼—边笑—边拿掉眼镜用手背使劲抹了把眼泪,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委屈,“我就说郁乐承肯定能醒过来,他肯定不会抛我,你们还不信,他肯定是看见郁伟那个傻逼揍我气醒了……”
唐泽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头,“对,我觉得你说得很道理。”
宿礼抹了把脸擦干了眼睛,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试卷折好一边自言自语,“不行,我得快好起来去,让他赶快想起我,他为什么连我能忘了……说好真爱不值五十六块钱……”
之前宿礼死气沉沉,像是棵被虫子蛀坏枯树,但是现在却像被注入了无限生命和活力,开始了求生意志,就连张高飞这个外行看来他变得不一样了。
“可算个人样了。”张高飞悬着心终于落了大半,“没想到你还两把刷子。”
“心病还需心药医,老祖宗说话还是道理。”唐泽跟他碰了个杯,“道谢就不用了,多给我介绍几个客户就行。”
“……”张高飞瞪了他半晌,“你他妈病吧。”
谁没事干要往精神病院跑。
也不是没。
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去而复返郁乐承跟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