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奴跟着走进内屋。
望向桌面上放着的圣元水,顿时明白凌飞来此的用意,“就算想要去诡林寻找云红姐姐的踪迹,村长也不会放行。”
看到云安奴进来,云海勉强露出笑容。
“村中因为罗刹鬼的事,阴气聚集比以往来的还要厉害,加上姐姐现在是我们这最好的巫医了,相比之下,村长更希望姐姐留在村中,驱散阴煞。”
这其实就是云安奴过来的最主要目的,她想要劝解其暂时留下。
半响后,云海终于点头,“好...”
见其答应下来,云安奴似乎松气,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道:“放心吧,云红姐姐的下落,大家都很担心,只要过了这几天,村长一定会组织大量的人手一同前往诡林里,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
就算真在诡林里出了什么事,过上几天去,恐怕黄花菜都凉透了。
凌飞心里暗道,到底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出。
接下来的时间。
云海暂时放下手中事务,分别为两人诊治在祠堂时罗刹鬼造成的伤势。
治疗期间,凌飞又开始嘴贱。
“云海小姑娘,看你这样闷闷不乐的,我给你讲一个我家乡的小故事,保证能逗你开心,如何?”
始终注意这边动向的云安奴撇嘴,她可不信眼前缩头缩脑的伯特·索托究竟能讲出什么好故事。
“很久以前,我的家乡有一片地区很是干旱,常年雨水稀缺,土地贫瘠,不少人都饿死在长不出庄稼的农地里...”
凌飞讲的很是声情并茂。
但云安奴听着,却微蹙眉,这样的故事,怎么逗云海姐姐开心了,只会让其更加伤心。
“直到终于有一天,一位农夫再也忍受不住,在巫师的建议下,他去了当地最高的山中,按照巫师交代的方式不断祈求,终于即将渴死饿死的瞬间,看到了神。”
“农民对神许愿,希望神能满足他的一个愿望...”
云安奴突然出声,“可是...”
“别打岔呀,正说到关键时候。”
凌飞白了她一眼,又道:“神看着农夫问,说罢,尔想要什么?”
“农夫说,我想要将家里的水管给换了,换成全新的。”
“神又问,为什么?”
“农夫答,因为全新的水管可以接着出水呀,我家插到墙上那个旧的已经出不了水了,换个新的就行了。”
说到这里,凌飞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就连云海两人都被其感染,捂嘴轻笑。
“是吧,你们也觉得,农夫的想法可笑吧?”
云海点头,“嗯,向神许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凌飞因为其的话愣住。
这笑话的重点可不在这里。
原意是在嘲讽目光短浅的人就算遇到什么机遇,也会因为愚蠢而错失,可在她们看来,意思好像不同...
这两人想到的是...凡人不应该向神索求东西?
“难道,云家村都是主动贡献祭品给神,不求回报?”凌飞小心翼翼询问道。
云海奇怪看向凌飞。
而云安奴大大咧咧地道:“难道不都是这样的?为什么要向神许愿呀,我之前就想说,那巫师一定是想要加害农夫,才想着让其去见神,真歹毒...农夫也是活该,这么明显的谎言竟然没有看出来。”
“抱歉...”凌飞突然起身,“我有事,要先离开了。”
“可是,你身上的伤...”
“没...没事,等药配好了,让安奴姑娘帮我带过来就行,我一直都是和她住在客栈。”
凌飞摆摆手离去,背对两女时神色怪异。
“真是个奇怪的人...阿奴,你也觉得是吧?”
云安奴点头。
凌飞飞身在村屋的屋檐上,最后落在一棵树梢上站定,望着远处山峦的轮廓,不知为何心中涌出一股不祥之感...
这个游戏世界的设定,有些奇怪。
人们不依赖神,反倒厌恶神,不,不像是厌恶,而是不愿接触,不愿提及...
来到云铁匠的铺子。
凌飞站定,看着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的云老三,地上是零散的酒瓶。
“老三伯,我又来看你了!”
云铁匠睁开浑浊的双眼,揉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道:“臭小子,你来干嘛?”
说着,他自己又翻了个身。
“啰,拿着。”凌飞将长条鬼肉瘤,和罗刹鬼利爪丢到其面前,“这些帮我做个剑鞘,多余的就算是给你的劳务费。”
既然这些都不是藏技资材,自然也就不需担心被云老三弄废。
“要做剑鞘?直接收纳不就行了?”看到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