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马明有时候怪异地想着,是不是不用治疗这病人,不需要用什么药,动什么手术,让他自己挺过来,他也能逐渐康复过来。
当然,这种荒诞话,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不敢讲出来。
侯贵方一路喊叫着,重新跑进病房,在进来的一刻愣住,离开不过短短的五六分钟,竟然已经进来一个人,坐在他以往的坐着那张椅子上。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他转头对身后,气喘吁吁的马明点头,示意他先看凌飞的状况,侯贵方对坐在椅子上,穿着警署制服的中年男子,语气略有些不好地道:“张浩警官,你是大忙人,怎么还有空过来?”
张浩警官看着马明医生对病床上的凌飞做各种检查,无奈地看向侯贵方,“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工作有意见,但我们已经尽了全力,那辆车是套牌车,车的原主人我们也查了,没有做案的时间,那辆车送去检验了,没有发现指纹,毛发等任何线索,行车记录仪,路边的监控都被破坏,追查的难度很大。”
侯贵方哼了一声,干脆就从角落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简易凳子,打开后坐下盯着医生的动作一言不发。
“我知道,这很有可能不是一场简单的车祸。”
张浩警官反而起身来到侯贵方身边,坚韧的面容,此时却用一种较为温和的语气道:“巧合太多了,便都可以用犯罪手段来解释,现在我已经初步将这场所谓的意外事故定义为刑事案件,还是那句话,希望你想到什么,凌飞有什么仇家,希望能积极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没有。”侯贵方想都没有想,就道。
“我们大学毕业后,一直都是在同一个城市,虽然凌飞因为家里的事,也一直特意疏远我们这些老朋友,不愿与我们多来往....”
“但--”
侯贵方抬起头,正色地看着他,道:“张警官,我实话跟你讲吧,这些年,我也暗中派人给凌飞送点生活用品,或者是,自己在暗处也时不时给点生活上的帮忙什么的,所以我知道那时候,他的每日动向,凌飞那段时间很消沉,一直都是鲜少跟人有来往,这点相信你仔细调查他过去生活过的城市,询问一些工作人员就能知道。”
张浩默默点头。
这一点他当然早就做过,凌飞大学毕业后,一直都是处于消沉状态,他所居住社区内的工作人员听说过凌飞有着高文凭,多次上门给他介绍工作,当然,都被凌飞一一回绝,就这样拿着那时候母亲去世后,得到的补偿金一直流离在网吧,夜店等买醉的地方。
因为是跨省办案,张浩警官也做不了太多工作,只能打听到这些,但已经足够。
这样一个自甘堕落的人,会有仇家吗?
然而,此时,侯贵方却把自己的拳头暗暗握紧,他倒真想到一个人,江录!但是当时凌飞是在与其发生冲突的当晚,就遇害,这时间反倒太巧,让侯贵方拿捏不准。
“马医生,你已经检查了这么久了,到底凌飞又出什么事了?!”
侯贵方拿起手机,冲到面前问道,如果是什么坏消息,他必须马上通知白忆冬过来,这是他与她的约定。
马明医生放下撑开凌飞眼睛的手,几乎是满头大汗地抬起头看着侯贵方,沉吟着道:“患者现在......”
又沉默了片刻才道:“他的情况很糟糕,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糟糕,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的话,他很可能会永远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
“什么?!”
侯贵方大吼一声,震惊得死死抓起马明医生的肩膀,“那你还在犹豫什么?!马上手术啊!!”
“冷静一点,请冷静一点,这位家--”
话说到一半,马明医生闭上嘴,他习惯性地想要说家属两字。但马明为床上的病患治疗了这么久的时间,多少了解他的情况,这位病人少年丧父,大学毕业时期母亲又出意外去世,家里的那些亲戚在处理完葬礼后,聚在一起又将他老家的地分完了,现在的他可举目无亲,却有两个无比要好的朋友,虽然那穿着白衣的绝美女子不经常来这里,但每一次来,他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关心并不比一直待在这里的侯贵方少。
“侯同志,冷静一下。”倒是张浩警官站了出来,按在侯贵方的肩膀,沉声道。
侯贵方肩膀一抖,将张浩警官手震开,深吸一口气道:“马医生,拜托你了,请尽快为凌飞准备手术,我这就叫白忆冬过来,需要多少钱,我们一定会马上交齐!”
说罢,拿起手机正要拨打上面的某一串号码。
马明医生连忙拦下侯贵方的动作,“等等,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这次情况真不一样,不是手术就能解决的事,我可能....已经无能为力了。”
“作为医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以往,病人出现紧急情况,都是在生命特征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