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是第一次见那罗迩娑婆寐。
因为李宽的提醒,对于这个人李世民也是多了几分警惕和好奇。
见其行礼过后,李世民便率先开口。
“祆教?朕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这祆教先前曾向鸿胪寺提交过建造庙宇的申请?”
那罗迩娑婆寐也从阿利亚的口中得知过这件事情,因此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先前申请未曾通过,毕竟对于大唐来说,我祆教还是太过小了些,而且是自西域而来,朝廷有所顾虑也是应有之义。”
李世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朕对祆教不甚了解,今日召你入宫,一是因为祆教,二便是因为你献上来的丹药。”
“现在时间尚早,你先给朕讲一讲这祆教吧。”
按照百骑司和李宽告诉自己的信息,这个那罗迩娑婆寐在来到大唐之前,可是随着玄奘法师从天竺出发的。
至于为何说自己是祆教上师,李世民自然是很奇怪的。
毕竟,这之前那罗迩娑婆寐可没有一点和祆教有联系的迹象。
听到李世民询问的问题,那罗迩娑婆寐也不奇怪,而是神色淡淡的看着李世民点了点头。
对于李世民打探自己的来
历,那罗迩娑婆寐早有准备,此时不慌不忙的便开始给李世民解释起来。
“我祆教其实原名叫琐罗亚斯德教,因为名字太过拗口,加之北魏之时传入后便被称之为火祆教。”
“祆教早在洛阳是便有修建庙宇,但后来却毁于战事,之后我等也想过重建一事,但因为朝廷制定了新的律法,没有朝廷首肯授权,各地不得私自修建庙宇。”
“因此这修建庙宇一事就彻底搁置下来。”
说到这里,那罗迩娑婆寐便顿了顿,见李世民没有任何变化,便接着说道:“其实在下这次想要面见陛下,主要原因便是重振我祆教。”
“还望陛下宽恩,着我等在长安城修建一座庙宇。”
说着,那罗迩娑婆寐便匍匐在了地上。
见此一幕,李世民不由得沉默下来。
那罗迩娑婆寐所说的信息和自己让百骑司查到的并无出入。
可以说目下眼前这人是没有欺骗自己的。
唯一让人觉得疑惑的是,这那罗迩娑婆寐并无祆教的行踪,为何就偏偏成了祆教的上师了?
带着这疑惑,李世民开口问道:“朕有一事不明。”
“你是何时成为祆教上师的?”
那罗迩
娑婆寐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开口说道:“在下被奉为上师是上个月的事情。”
此话一出,李世民和李元景全都愣住了。
尤其是李元景,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罗迩娑婆寐之前可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件事情!
他原本以为说这那罗迩娑婆寐已经成为祆教上师很久了!
现在这么说,岂不是承认自己压根就和祆教没有关系吗?
而李世民此时也是一脸诧异之色,显然是没有想到那罗迩娑婆寐居然如此坦诚。
“你倒是诚实。”
那罗迩娑婆寐当然要在此刻‘诚实’。
因为他知道,在李世民这里,长安城内没有任何的秘密。
与其之后被人查到,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
至于如何补救,那罗迩娑婆寐心中已经有了办法。
只见那罗迩娑婆寐朝着李世民叩首一礼,开口道:“陛下,此事本就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
“在祆教,上师又被称之为先知,所谓先知便是继承来自上一代上师先知的知识,因此被奉为上师是很快的一件事情。”
“只要得到传承,那就可以被尊奉为上师。”
那罗迩娑婆寐比谁都清楚
,祆教是没有这些教义的,这些是他从西域商人那里听来的有关于祆教故地一个新出现的宗教内容所改编过来的。
而他之所以敢这样做,主要原因便是如今的长安城内,祆教上下事物都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
当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李世民此刻不方便分辨真假,因此也只能听信那罗迩娑婆寐的一面之词。
再说了,李宽也说过,那罗迩娑婆寐代表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要做什么。
心中想着李宽的话,李世民淡淡道:“如此朕就明白了,这祆教确实是有些意思。”
“原本以为这祆教也是个无名小教而已,现在看来也是大有来头。”
那罗迩娑婆寐点了点头,轻笑道:“陛下对于西域还是了解不多,在西域之西,尚有大食国。”
“在大食国,祆教的地位很高,就像是大唐的道门一般。”
有了如此直观的对比,李世民也瞬间明白了祆教的地位。
“如此说来,你们在长安如今的日子并不好?”
那罗迩娑婆寐苦笑一声,开口道:“尚未被鸿胪寺承认,只能聚集一处苟延残喘。”
见那罗迩娑婆寐说的可怜,李世民
便接着说道:“朕倒是平日里不注意这些,如今看来却是朕的疏忽,既然你如此说了,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