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持手段,这手段,也就是那虎目浓眉男子所说的,魔刀惊情。
魔刀者,以投影之法,在他体内八个大穴当中,灌注力量,这八把魔刀投影,俱含七情之苦,六欲之毒,人世间毒苦者,莫过于此。
故而,北堂宿虽未服食什么莽牯朱蛤之类的天材地宝,依然已经是百毒不侵之体。
哪怕是那所谓的百花齐放,对于北堂宿而言,连一杯微酒的醉性都不及。
故而,北堂宿虽中了毒,但也在中毒的同时,那百花齐放的毒性,俱都被魔刀投影给化解。
若是严格算起来,北堂宿算是仰仗魔兵之力,和那些依靠神兵从而百毒不侵的人物,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个百毒不侵,也只是泛指,真遇到那种可疑针对神兵的毒性,估计北堂宿还得中招。
但,至少眼下,北堂宿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而那丑陋翻天鼻见到北堂宿这么说,果然吓了一跳,冷汗都冒出来,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可是专门针对宗师的剧毒,这都奈何不了这北堂宿,简直是怪物。
“北堂大人果然没有中毒?”
虎目浓眉男子似还有些不信,运气于双拳之上,拳锋绽放赤红色的光芒,凛冽的杀机,炽热的灼劲,将这甘泉四周的空气都蒸的扭曲起来,竟是要朝北堂宿动手。
北堂宿摇摇头,并掌为刀,随意一斩,刀气若飞燕翔空,灵机一闪,猝然之下,便将虎目浓眉男子精心调和的真气切斩一空,却又不损伤其经脉分毫。
可谓是将力与技发挥到巅峰的一斩。
虎目浓眉男子气机交感之下,噔噔蹬连退九步,方才稳定身形,眼神冷厉同时,也多了几分骇然,也方才相信,这北堂宿,真的不是虚张声势。
如此一来,他们三兄弟却陷入窘境当中。
因为没了百花齐放的药力相助,北堂宿可完美发挥宗师武道,他们三个人完全就是一团面,任人揉捏。
好在,他心思灵动,立马想到唯一的求生之机,道,
“北堂大人既未曾中毒,却又肯和我们说这些话,可是要从我们口中知悉是何人要对付您?
亦或者是,我三人虽修为浅薄,却也有几手本事在身上,您身边尚缺几个鞍前马后之人,所以容我们暂时将性命寄托在自己身上。
如是识时务,便不杀,若不识时务,便杀!”
北堂宿眼睛更亮一点,哈哈一笑,
“好,也不枉我看中你三人,彼此气机勾连,形成战阵之法,斗战之能,远不是你们三人修为能局限,但想要和宗师争雄,远远不足。
现在跪下,向我臣服,今后唯我命令是从,并交代出幕后主使,我可饶你们性命。
否则的话,你们三個就将性命留在这里吧!”
北堂宿真气灌注于声音当中,且运用了熹微的魔刀之力,魔音灌耳之下,三人只觉头脑深处,一直不断的回响着北堂宿的声音,连绵不绝。
哪怕想要以手法,真气,封住自己的听觉,也没有丝毫用处。
因为,这根本不是区区的音波之法,而是涉及到精神武道,以及魔刀的部分道则在其中。
也就是北堂宿刻意收敛几分,不然单凭那魔音灌耳,只需稍稍加重几分力道,这三个常人眼中的先天超一流高手,便将脑浆迸裂而亡。
杀人,对于北堂宿而言,已经不是目的,而仅仅只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手腕。
相较之下,死了的三人,远不如活着的三人对他有用。
还有很关键的一点,这三人,也是一路行来,要阴谋刺杀他的,唯三被他看在眼中的人。
所以,才有选择生还的机会。
三人修为俱都是先天顶峰,虽在江湖上寂寂无名,但实力却都是非凡。
此时,却都陷入无比恐慌的境地,只觉自己空前的脆弱,一身所学,无用武之地。
耳中,脑海当中,乃至于灵魂当中,不断的回响着北堂宿的那一句句冰寒刺骨之言。
他们想要反抗,想要拒绝,却又不知如何反抗,怎么拒绝。
见三人还在硬抗,北堂宿摇摇头,继续道,
“可笑的自尊啊,你们三人在我面前,连生死都不由自主,却想要维系自尊,不可笑吗?
何况,以我修为,尊为当世顶峰之一,绝无问题,你们三个跪我,拜我,绝不辱没你们,又有什么好抗拒的呢?”
就在三人受此言语鼓动,想要向北堂宿投诚时,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刀鸣在耳中响起。
宛如晴天轰雷,鸣音阵阵,轰隆隆余音不绝,震得人心动荡。
同时,一股浩大,阳刚,炽烈的正气自这刀鸣雷音迸发,破了三人的魔音灌耳。
三人宛如天降甘霖,大口呼吸的同时,满眼都是庆幸之色,同时,也多了几分好奇。
这刀鸣雷音,是何人所发,竟有如此奇能?
与三人的疑惑不解不同,在听到那刀鸣雷音后,北堂宿脑海中立刻想到一个人,又将此人划去,继而推至另一人身上,冷冷道,
“薛子厚,想不到你竟有胆子从神刀堂出来,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面前。
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