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主此时也没了反驳的力气和想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半天不说话,最终,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只是,仍在心中狠狠骂了孟昭一顿。
另一边,陈思远回返孟家庄园的小院后,付飞很快来到他的房间,将房门紧闭,一脸关切的问道,
“陈先生,怎么样,那丁家女人答应了吗?”
陈思远表情难看,摇了摇头,将今日自己在丁家的遭遇毫无保留的说出,也算是将两人之前的幻想彻底戳破。
付飞听罢,恶狠狠的在嘴里骂了几句不干不净的话,应该都是针对的丁展云,随即道,
“我早就说了,咱们应该做两手准备,若是利诱不成,就改成威逼,现在也不算晚。”
一边说着,一边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陈思远,迫切的希望得到对方的赞同和帮助。
利诱的方法不许说,威逼,自然就是他出的那个馊主意。
陈思远连连摇头,摆手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吧,我再去找那荀家和卓家试试看,总之不能冒险。”
付飞脸色也阴沉下来,看了眼陈思远,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两日,陈思远又分别拜访了荀家和卓家。
然而,出乎付飞预料的是,这两家比丁家更难缠。
荀家是荀老爷子当家做主,虽然对他很是礼遇,却丝毫也没有靠拢福王府的意思,故而,也就不曾将荀文君叫回来,对其施加影响。
关于荀家的特别表现,陈思远认为,应该和这个老头子脱不开干系。
相比起丁家主,荀家的老爷子更加清醒,理智,不会轻易为陈思远的口头支票而动摇。
自然,也就能将局势,处境,乃至未来看得更加清晰。
至于卓家,倒是将卓沐灵叫了回来,但无论是卓家家主,还是卓沐灵,对于福王府也都是抱着一种随缘的态度,你想交好便交好,若不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般态度,叫陈思远也是暗暗心惊。
他忽然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孟昭的存在,孟昭的威名,孟昭的实力,似乎已经足以对福王北堂述产生严重的影响。
福王在灵武城的影响力,只怕远远不如孟昭这位北孟龙王。
继续发散思维想下去,这般消息传回福王府的话,福王爷对孟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
只怕,忌惮,敌视,是必然的,打压的想法肯定也会有,但不会立马付诸于行动。
很简单的道理,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不提,孟继祖的意见不得不考虑。
如此说来,似乎付飞的提议,反倒是一招妙棋。
故而,两天之后,陈思远再次和付飞聚到了一起,心思沉重。
付飞则依然是老一套,尝试着说服他。
待到付飞说的口干舌燥,不耐烦时,陈思远才道,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你会怎么样,我会怎么样?”
做什么都没有十全十美的,即便暂时成功了,也只意味着短期目标达到,万一将来走漏风声,仍要面临孟昭的反扑和报复。
付飞哈哈一笑道,
“陈先生,我敢这么做,当然是一定的把握了,当然,还因为我一直笃定一句话。
高风险,高回报,高回报,高风险。
这世上是没有免费午餐的,既要又要,并不容易。”
陈思远诧异的看了眼付飞,没想到这种纨绔子弟,无能之人,也能说出如此有韵味的话。
思忖片刻,才道,
“经过这几日的奔走,我发现,孟昭对王爷的威胁极大,只怕早晚会与王爷有冲突。
你此前所言,留下一个暗探,棋子的想法,很好。
不过,我希望你能将这件事做的万无一失,最起码,在你我离开这灵武城时,不要被发现。
不然得话,咱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付飞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这是陈思远同意了自己的方案,兴奋无比,连忙道,
“这你就放心吧,我可比你更在意自己的小命。”
说着,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陈思远的面前,并给了他一个眼神,
“诺,你瞧,这就是我说的神药,只要一滴下肚,贞洁烈女也成下贱当妇,到时候,什么女人都任你摆布,不如就从那丁展云开始,如何?
我瞧那贱人没少给陈先生气受,不如先生先试一试?”
陈思远吓得连连摇头,并将这玩意推的老远,道,
“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也决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媚药,迷药,我也不是不知道,但付飞,你现在对付的,可是孟昭的女人。
他现在修成大宗师武道,武道神乎其技,深不可测,一定在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了手段,防范不测。
这普通的媚药,迷药,未必就能拿孟昭的女人如何!”
说着,陈思远心中倍感惭愧,自己竟成了这般的无耻小人,和付飞这样的下三烂讨论对付一个女人,传出去,有何面目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
他甚至想要终止这个想法。
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