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时,付飞就将手中的案卷停在某一页,思忖良久,才走到陈思远身边,道,
“陈先生,你看看这人,是不是和边老二有点像?”
陈思远闻言,将脸凑到付飞手中的宗卷前,看了看,又伸手比划了下,封住这人的下半张脸,随即肯定道,
“不错,就是他,尽管边老二易容改面,但他的眼神却很难改,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这样的眼力?”
陈思远的确感到惊奇,说实话,从付飞说出那许多关于北堂述的隐秘后,他就知道自己过去小觑了这个纨绔公子哥,但也只是认为对方是靠着自己姐姐这层关系,才能有这许多隐秘消息,顶多再加上一条沉得住气,嘴比较瓷实。
然,这次,付飞却能通过自己的眼力认出边老二,却的确出乎他的预料。
这里面当然有这画师技艺精湛,将人物画像描摹的栩栩如生的功劳,也离不开付飞自己的敏锐观察,以及精细性子。
梁穆秋见两人有了收获,唇角翘起,眼睛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道,
“看来两位已经有所收获,不如说说这个边老二,我先叫人监视他,以免被他走脱。”
陈思远冲着付飞点点头,示意他向梁穆秋讲述,毕竟这边老二是他率先发现的。
这也算是一桩小功劳吧。
付飞心中高兴,也不推脱,直接道,
“回夫人,这边老二乃是福王府的家生子,当初更是跟随北堂述从玉京皇宫内辗转来到这冀州,很受信任和重视。
之所以说叫他边老二,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大哥,目前在军中行事,颇有治军之才,已经被举为校尉,执掌五千亲军,拱卫北堂述。
这边老二没他大哥那么有能耐,但一身武道修为极高,在北堂述的支持下,有过一次冲击宗师境界的经历,可惜最终失败,但境界也未曾退转,应该是事先有了准备。
对了,我听说他还从北堂述那里学来一门秘术,一旦全力爆发,宗师也可匹敌,不知真假。”
梁穆秋脸色不变,换做以前,听到有宗师战力,估计也会心惊肉跳,苦思冥想破解之法。
但而今也是孟昭给了底气,自觉别说这只是依靠某种秘术获得堪比宗师战力之人,就是真宗师当面,碰一碰,谁先逃还是未知之数。
“那么是只有他一人,还是会另有他人协助?”
将心比心,既然已经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那么明面上两个人,暗地里仅派出一个人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万一出现意外,连个弥补的措施和手段都没有。
而且,梁穆秋在想,这陈思远和付飞的来意很清楚,那么北堂述暗中派来的人,是要做什么呢?
前者为明,要以阳谋方式,向孟家,向孟昭施压,来争取收服孟昭为他所用。
后者,应该是要调查孟昭现在的势力,或许,还会埋下几根钉子,就如现在梁穆秋做的这样。
那么,迄今为止,梁穆秋未曾收到任何风声,是这边老二未曾开始行动,还是他已经利用这福王北堂述的声望,策反招募了不知死活的蠢货?
梁穆秋当然不会认为灵武城时铁板一块,毕竟连丁家家主都差点因为陈思远的空头支票而做出蠢事,可见北堂述这皇子身份的便利,以及人心的沟壑难平。
“看来一段时间的平静,叫某些人忘了这灵武城的天,究竟是谁人所掌控的了。”
梁穆秋心念一起,杀机外显,陈思远和付飞体内因为有孟昭力量的关系,精神触觉变得更加敏锐,齐齐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看向梁穆秋,这女人,要杀人?
“这,据我所知,边老二手下有一支鹞鹰队,专司飞檐走壁,窃取情报,刺探消息,或许,这支鹞鹰队也跟他一起来了。
只是如此一来,这鹞鹰队的下落就成了难题,除了边老二自己,我等都不晓得起具体人数以及特征。”
陈思远和付飞之所以能认出边老二,是因为边老二乃是北堂述身边的重要亲信,为人所熟知。
但鹞鹰队,那就是用来刺探情报的,一个个身份神秘,貌不惊人,上哪去找?
果然,接下来陈思远也好,付飞也罢,再没有任何收获。
也不排除还有漏网之鱼并没有收录在宗卷当中。
梁穆秋向两人询问,
“你们觉得,该如何做,才能最好,也最大限度的剪除隐患,以免你们所行之事被发现?”
她自己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但她并非绝顶智者,此时需要有人为她查缺补漏。
作为熟知福王府以及边老二的人,且性命之忧可以激发两人主观能动性,梁穆秋觉得他们两个或许能帮助自己完善计划。
陈思远立刻道,
“擒贼先擒王,边老二乃是北堂述的亲信,只有他才知道北堂述到底派了多少人来此,也只有他才晓得鹞鹰队成员在何处,撕开他这条口子,这片死水便会被盘活。
只是,我和付飞不方便行事,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带人去抓捕。
夫人最好也找一个比较好的理由,而不是旗帜鲜明的去对付边老二,以免他识破真相。”
其实陈思远和付飞两个人现